又来了。
他们婚都没结,离鸡毛婚。
想跟他结婚就直说,他又不是不娶她……才怪。
他就是不娶她。
“离婚以后你就不能管我叫老公了。”他就不信,她真想跟他离婚。
虽然他们还没结婚。
顾念也确实是说说而已,没真想。
所以,她非常没出息的收回自己刚才的话,继续靠在他的怀里,当个乖宝宝。
“那不离了。”
明天就要分开了,她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跟陆长青吵嘴上。
她难得没顶嘴,陆长青反倒有些不适应。
默了一会儿,他才言归正传道?:“我不在的时候,沈家人要是再来军营找你,你能不见他们就不见,免得吃亏。有特殊情况,可以找孟河帮忙。”
“孟河不去南疆吗?”顾念有些惊讶,一脸疑惑的看着他。
“嗯,他们三营留守独立团。”陆长青如实道?。
听他这话,顾念下意识想问为什么?不是他们二营留守独立团,只话到嘴边,又觉得没有问的必要,到底没有问出口。
“孙茉莉真幸福。”
“你不幸福吗?”他对她,不比孟河对孙茉莉差吧!
“不幸福。”顾念摇头,旋即又道:“你都不爱我,我怎么可能幸福。”
这话陆长青没法接。
他总不能跟她说他爱她吧!
能是能,但他不好意思说出口。
还有就是,他不确定自己对顾念的感情算不算爱,随意说出口,有点不负责任。
顾念见他突然噤了声,心情略差,咬了一口他的脖子,有点咸。
“你今天是不是出很多汗?”
“知道你还舔。”咬就算了,还舔,这不是要他的命嘛!
顾念舔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,无心的。
她咬的时候,感觉有点咸,以为是错觉,就又舔了一下,舔完,她便后悔了。
见陆长青面露嫌弃,她恨不得糊他一脸口水。
“我还没嫌弃你,你居然敢嫌弃我,信不信我再舔。”
这个威胁成功让陆长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“你不嫌脏吗?”
“我不是不嫌脏,我是不嫌你。因为是你,再脏我也不嫌。”撩人,她是专业的。
陆长青也确实被她撩到了。
不过,顾念说话向来不靠谱,再动听,他也不敢当真。
“别说甜言蜜语,我没你那么肤浅。”
顾念:“……”
忘了陆长青是个异类,不喜欢听甜言蜜语。
“那你说,我喜欢听。”
“不说。”他没损她已经不错了,还指望他跟她说甜言蜜语。
“不说我生?气了。”顾念学着他刚才的语气道?。
她一生?气就作,陆长青拿她没法,只能硬着头皮道:“你真好看,沉鱼落雁,闭月羞花。”
顾念听罢,嘴角一勾,笑靥如花。
只是……
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?
不管了。
是甜言蜜语就行,没必要在意这些细节。
“我哥给我准备了这么?多东西,你给我准备了什么??”
陆长青什么?都没准备。
“我所有东西都留给你了,还需要准备什么??”他除了人不在外,所有的东西都留给她了,还有什么?可以准备?
“准备一样特别的东西,可以让我睹物思人的。”这样总好过她对着房子想他。
陆长青没什么?特别的东西,想了好久,才想到一样,他随身携带的钢笔。
“钢笔要吗?”
“钢笔?”什么?奇葩的东西。
“嗯。”陆长青应了声,旋即把自己身上的钢笔给她。
顾念接过钢笔,很认真看了下,问道:“它有什么?特别的地方吗?”
“它曾经救过我的命。”也可以说,他曾经用它要过敌人的命。
这件事小说里有提过,顾念是知道的。
据悉陆长青在守护南疆的时候,曾经用钢笔刺穿敌人的喉咙,一战成名,自此便有了“鬼面判官”的称号。和有着“冷面阎罗”之称萧严,以及有着“笑面孟婆”之称孟河,统称“南疆三煞”。
“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判官笔?”
“大概。”很多人称这支钢笔为判官笔,但这其实就只是一支普通的钢笔,和兵器谱上记载的判官笔没半毛钱关系。
“真是你的判官笔啊!你居然把你杀过人的判官笔送给我,太变态了。不过,我喜欢。爱你,亲一口。”说完,她便在陆长青唇上“吧唧”一口。
陆长青还以为她不要,没想到被亲了一口,心里就跟抹了蜜似的。
又腻歪了一会儿后,顾念就拿着陆长青给她的钢笔和萧严给她的东西回了房间,留下陆长青自己一个人在客厅吃她剩下的半碗“冷”面。
吃完“冷”面,收拾好厨房,陆长青像往常一样叫顾念下楼跑步,被顾念拒绝了。
理由是,她大姨妈来了,不能跑。
陆长青得知缘由,也没强求,只是嫌弃她一句:“矫情。”
“你惯的。”她以前轻易不矫情,现在被他惯的动不动就矫情。
陆长青对此,很有成就感。
他很佩服自己把?顾念惯成这样,简直丧心病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