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关暮换上女皇送来的衣服,铜镜里的女子一袭鎏金黑衣,原本英气的相貌更有气势。
里边传来声响,她抬眼?望去,云景穿着淡蓝色的衣服,双手紧紧抓着衣摆,似是有些?不好意思。
妻主?会觉得他这样?奇怪吗?这个衣服有点?薄,紧贴着他的肌肤,还将他的腰紧紧的勒住,自己一动,腰处便收紧。
而且他也不似那些?好看的男子有细腰,此时应该难看极了。
别、别看。
可妻主?怎么还盯着他看.......果然妻主?也觉得这衣服奇怪。
云景心里有些?慌张。
迟关暮也不知是怎么了,被他这模样?迷住了眼?。
她除去女人?这层身份外,她是一个人?,是人?就不可能没有欲望。
既然确认了自己对云景的想法?,那便不用再虚假的去遮掩了。
她想看到更多的云景,因她红眼?的云景,被她弄哭的云景,以及听到云景求饶的声音。
不过心中所想,自然不会让旁人?知晓。
“走吧。”她平静的收回目光,推开门往外走去。
只?是云景会不会害怕这样?的她?
皇宫内,华灯初上。
女皇在群臣面前看向迟关暮说?道:“这便是朕之前与你们提起过的,朕的四女儿。”
众臣身着深色官服,将发束在官帽里头,干练且有气度。
听了这话,群臣纷纷看向她,一时间溢美之词不绝于耳。
“朕这次是想恢复她四皇女的位置,众爱卿可有什么想说?的?”
“可是莲妃的女儿?”有臣子带着怀疑的语气开口。
此话一出,底下议论纷纷。
“女皇可是专门去寻了莲妃?这......且不说?这女子虽说?与这莲妃和您有些?相像,若是认错了人?,凤家纯正的血脉里混进了别人?,这......”
女皇皱眉:“华爱卿,你这话何意?罢了,这事就这么定下了,朕身为女皇难不成还会看花了眼??”
华齐面色一僵,下意识的看向二皇女。
二皇女坐在席间,脸上的笑意逐渐散去,在与华齐对上视线的一瞬间,又?移开了。若是这野种非要拦自己的路,她也不介意做些?什么。
女皇此时再次开口:“从安,你坐的稍稍离小暮近些?。”
迟关暮无?奈皱眉,她抬眼?望向何从安,发现他也是不甘愿的起身,坐的离她稍微近了些?。
云景的声音传来:“妻主?。”
迟关暮偏过头去,低头看他:“怎么了?”
“那个□□主?还记得吗?”
他的视线落在坐在她旁边的何从安身上,迟关暮跟着他的目光看去一愣:“嗯。”
云景有些?失落,妻主?为什么会还记得那个男子?
而且那个男子坐的为何要离妻主?那般近,而且......而且他还说?自己对妻主?撒娇......
“四殿下,好久不见。”何从安道,他的神色稍稍有些?复杂,没想到这前些?日子治好瘟疫的大夫居然成了皇女,心里虽不信,但现在细细看来,这人?的相貌同女皇还真有些?相似,而且方才女皇那边也是偏袒她的,“你......真是皇女?”
“嗯。”
何从安神色一暗,母亲自那日回来后?似乎情绪不对,难道是因为面前这人??
迟关暮看向他,何公子与之前没什么差别,眉宇间带着独有的高傲,看那样?子似乎也是不想同她搭话的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
迟关暮本来以为何公子不会再说?些?什么了,没想到他居然继续说?了下去。
“四殿下,你可知女皇何意?”
还没等迟关暮回答,不远处一个女子的声音便传来。
“陛下。”
女皇心里有些?满意,自己那么一提,何丞相果然放在了心上。毕竟也是自己和莲妃的女儿,自然得有好夫郎相配。
“何爱卿说?便是。”
“臣想为长子何从安次子何祈二人?各求一门婚事。”
女皇微微一顿:“你说?。”
“臣想将长子何从安嫁给二皇女,次子何祈嫁给四皇女。臣的长子从安自小便对二皇女情根深种,臣爱儿心切,便斗胆向陛下请愿。臣的次子何祈性格温婉,琴棋书画样?样?精通,若是能嫁给四殿下,二人?定能琴瑟和鸣,恩恩爱爱,白头到老。”何丞相一顿,看向身旁。
坐在她身旁的男子慢慢站起来,他生了一双杏眼?,穿着华服,朝迟关暮望来。
女皇沉吟片刻,原来何丞相的长子心有所属了么?
“那便......”
“陛下!”迟关暮道,她看向那个名为何祈的男子,“他很好,但我已经有夫郎了,他与我共患难,知我意,仅此一人?便足矣,至于其他已经无?所求了。”
云景望向那个高台之上的女子,低垂着头,觉得此时的妻主?让他有些?想哭。
皇女三夫四侍很是正常,若是只?有一夫反而会显得奇怪,妻主?是这个身份那便不能违逆了规矩。
可妻主?居然从容不迫的当着这么多人?的面,说?她只?要他一人?,便是谎话,他也认了。
“不行。”
迟关暮摇头:“陛下,恕我不能从命。”
女皇一顿,望着她那与莲儿相似的眉眼?,知道强求不得,叹道:“罢了。”
“何丞相,至于你方才说?的长子从安与玉珏的婚事,倒也是不错的。”女皇望着众人?道,“此时此刻的良辰美景让朕的心情甚好,便借着这好风光就此结一段良缘吧!”
何从安和二皇女同时站起:“谢陛下赐婚。”
何从安心底苦笑,便是不愿又?能如何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