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......应验的有点快了吧?
果然,这之后?的一路上都颇为?不平静,她好不容易才?回到了营帐。
“云景,跟我一起?去怎么样??”她一边收拾一边说道?。
云景心里一喜,连忙点点头。
迟关暮见?状,准备收拾收拾之前桌上的药材。却在还没有走到那时,脚底一滑,眼看着就要往前摔去。
好在云景拉住了她,不过他的手软软的,也没什么力气,她趁着这停顿的间隙,用手撑在地上,这才?没有摔倒。
她下意?识的站起?来,被云景抓住的那手又主?动抓住云景,阴差阳错之下竟十指相握。
迟关暮的手一僵,在站起?来之后?,离开松开了他的手。
没想到她已经尽力避免与云景接触,最后?还是?这般了。
不过只要任务完成,她就能回去了,想到这,她看向云景,他的脸庞有些微红,低着头没有看她。
她有些尴尬的说道?:“对不住。”
可为?什么,她看见?他这样?子,却想揉他的脑袋呢?
云景摇了摇头,那样?子像是?毫不在意?的。
她垂下眼,收着桌上的药材,心事重重。
待一切都收拾好,她先?走了出去。
“走吧,云景。”
何从?安和几个侍卫正在门外等着他们,见?他们都准备好了,便朝她喊道?:“迟大夫。”
这一番倒也给了她面子和尊重。
迟关暮先?是?看向身后?,见?云景已经跟了出来,才?回头朝他点了点头:“何公子,都收拾好了,可以直接出发了。”
何从?安却是?略过她,意?味深长的看向她身后?的云景,过了好久才?开口:“这是?迟大夫的夫郎?”
迟关暮一愣,不知道?他为?何要提云景:“嗯。怎么了,何公子?”
他漫不经心答道?:“上次偶遇过罢了,迟大夫娶了个好夫郎。”
云景小心翼翼地看向妻主?,见?妻主?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才?松了口气。他看向何从?安,对这人的好感又降了很多。
此时正是?中午,因为?这儿的山路不是?很崎岖,李将领早已为?他们备好了两辆马车。
如此一来,下午便能到凤鸣镇了。
两辆马车后?头还跟了一辆,那车上坐着个车夫,后?面厚重的一箱,不知装了些什么。迟关暮询问之下才?得知,原来是?一些干粮。
之前的白粥的量已经不多了,便从?军营里又拨出来些接济百姓。
马车里。
迟关暮喊了声云景,便开口道?:“待会去了那边,时刻跟紧我,知道?吗?”
她也没有遮掩,将那预防的药拿了出来,扭开瓶子示意?他喝下去。
“这是?预防这病的药,云景你先?喝下去吧。”
云景接过,没有犹豫,立刻喝了下去。
好苦。
他却是?眉头也不皱,可那确实很苦,他的舌头舔了舔嘴唇,就在这时,一颗甜杏进入他嘴里。
“吃点这个,应该能压压苦味。”
早在之前她便试过这药了,自然是?知道?苦的,便特?地去向这里的人讨要甜一些的东西,幸运之下,要到了这颗甜杏,谢过之后?,她便一直用纸包着它,等云景服用时给他吃下。
他已经经历的太多的苦,而她希望他今后?的日?子是?苦味过后?只有甜。
她已经见?不得这个男子受苦了。
云景的舌头轻舔甜杏表面,却是?连她的手指一同舔食了去。
她正准备收回手,偏偏马车猛地一震,她的身子向前倾去,双臂将云景围在怀里。
容貌清冷的男子轻颤着如鸦羽般的睫毛,脸上有着一层薄红,双手死死的攥着衣衫,不敢动弹半分。
暧昧的气息四处扩散。
她飞快地收回了手,拿出一旁的医书?翻阅着,只是?凌乱的心跳声久久不能平静。
果真是?倒霉透顶,越不想发生什么越发生什么,迟关暮心底叹了口气,余光偷偷看向云景。
他正低垂着头不知道?在想什么。
迟关暮看着医书?上密密麻麻的小字,有些烦躁。
凤鸣镇。
饿殍遍野,田地里更是?一片凌乱。
有不少衣衫褴褛的人在镇外躺着,不少身着铠甲的女子推着很大一桶粥走了过来。
似是?闻到香味,众人皆爬起?来,往粥跑去。
仔细看会发现,这些衣衫褴褛的人脸上同样?有着之前不正常的红晕,身子是?极不舒服的,但步伐也是?极快的,毕竟都经历了饥荒,即使有着短暂的救济,之前那地狱般人吃人的事情确确实实发生过了,谁也不知道?自己是?不是?会在下一顿就饿死。
与其将希望寄托着别人身上,还不如先?将今天饥饿的肚子填饱,再去想自己所染上的病什么时候死。
有些人没能爬得起?来,因为?她们已经病得很重了,高热不断,皮下甚至开始出血。
作者有话要说:不知道我的读者有没有这两天高考的@.@高考加油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