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更准确的诊断分析吗?
她有了一些思路,可没有经过精确地仪器判断,她也是不敢妄自下结论的,故想着0001能为她再提供一些准确的信息。
【已为宿主整理-第一种可能:目标人物病原变异,导致病情加重】
【第二种可能:本是普通伤寒,可在目标人物有意放任之下导致的更加严重,猜测起因为服用毒药(该可能为0001系统化的推测所得出的结果,具体还是看宿主你自身的判断)】
这么看来,主君的病其实是有隐情的。
她回过神来,看向床上不耐的主君沉声道:“我有法子。”
主君的身子一颤,脸上的神色稍变,却是在下一刻恢复原样。
赵焉川闻言立马看向她:“大夫所言可当真?”
见他这反应,就知道他大概是不知道原身之前那些事迹的。她大致观望了周围,发现除了那些郎中眼底有异色,赵府里旁的人倒是没什么反应。
不由得送了口气,这样的话治疗的阻力也不是很大。
“你……真能治好?”主君颤颤巍巍的问道,失了之前那暴戾的模样,眼里莫名有种哀伤。
“嗯。”她转过身,看向门外,“主君这病暂时没什么大碍,只是我家里还有夫郎需要照顾,今日怕是不能久留的……”
“所以,我在为主君煎好第一副药后,便会先离开这。”
月离笑了笑,双手抱在胸前:“你倒是嚣张的很,这地方也是你能来去自如的?父亲的病没好,怎么说也不可能放你离开。”
主君望着前方,眼神稍微有些呆滞,但也只是片刻。
“胡说!”
迟关暮垂下眸子,与他对上视线:“主君为何要说迟某是胡说?”
“那你为什么当时不出现!”他的声音逐渐哽咽,神色还有些歇斯底里。
随后又勉强恢复平静说道:“你拿什么保证!”
“拿我迟关暮的项上人头来保证。”
主君除了身体有疾,还患有心病啊。心事过重,也难怪他的头上会生出那三道竖纹了。
她的心底已经有了把握,自然是不怕旁的,继续说道:“只是,这就要看你愿不愿意配合了。”
这个时候,她必须摆出强硬态度,这样会方便之后的一系列事情。
出乎她意料的是,主君一脸平静。
“……好。”主君缓缓的闭上眼回应道。
之前那个叫婉言的郎中此时朝着赵焉川喊道:“赵公子,要是她的法子没用,可不要牵连我等!”
不少人也有些犹豫,只不过在婉言这话说出来之后,紧锁的眉头舒展了。
有人附和道:“是啊,是啊,此事都是迟关暮一人做的主,与我等无关!”
萧若皱了皱眉头,周围的低语声她听得一清二楚。
无非是在嘲笑迟关暮不自量力……
“出了什么事,一切由我一人扛。”
婉言对上一双淡漠的眼,迟关暮的神色自若,并未因她的话动摇半分。
赵焉川看了她片刻,随后冲她弯了弯眼角:“大夫,跟我来。”
随着他往外走,几个小侍立马跟在了身后。
这赵府的小公子竟然连这种事都亲力亲为,其实交给底下的奴仆便是了。看来他也是孝心一片啊。
想到这,她微微点头:“多谢。”
赵家居然有专门的药房,她对此很是惊叹的,竟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。
眼前是一座宅邸,推开门后,一排排的红漆木柜,仔仔细细的被人贴了标签,上边是秀气的毛笔字,药材的名字竟被勾勒出独有的韵味。
赵焉川看穿了她的想法,轻笑道:“大夫,怎么了?”
“抱歉,失礼了。”
因为男女有别,他与她保持了不远的距离。
赵焉川看向这些木柜,眼神仿佛透过眼前这些看到很多,随后淡然一笑:“这些其实都是母亲为我准备的。”
“抱歉……”
“不必一直重复这些。”他失笑道:“已经过去了。
随即,他的目光一凝:“这些字其实也是我写的。”
“赵公子……你认得这些药材?”
“说不上都认得,但也对很多很熟悉,久病成医罢了。”他收回笑意,“大夫,要煎的药是什么?将药材告诉我即可。我让这些小侍替你准备。”
“不必,我自己来。”
迟关暮拒绝了他的好意,毕竟她待会的药还需要0001的帮助,若是假以人手,怕是不太方便。
“好,那边辛苦迟大夫了。”他也没有强求。
她估摸着要抓的量,却在打开下一个抽屉的时候顿住了。
“赵公子,你这病还是早点去看郎中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