槽多无口啊喂!
佐藤广一言难尽:“这是什么黑暗游戏?还是人类观察节目?”
虎杖悠仁大感冤枉:“不是啊,我今天是来找他的。”
顺着虎杖悠仁的手指看到身边的好友,佐藤广问:“找顺平,有什么事?”
“问他一些情况,映画电影院里发生的,还有关于诅咒和咒术的问题。”
啊,这该死的既视感。
看看一脸郑重的虎杖悠仁,再看看身边难掩紧张的吉野顺平,佐藤广感到心累。
中二病,难道是种群居生物吗?
…
“你能看见?”
“最近变得能看见了。”
刚开始,虎杖悠仁问了影院的事,吉野顺平回答自己不知道,随后虎杖悠仁又问了几个没头没尾的问题,吉野顺平给以肯定回答,再然后,话题就像脱缰的野马,逐渐失去控制。
“那部片超无聊的……”
“……第2部还挺有趣的,乍一看,跟1和3没什么区别……”
佐藤广坐在台阶上托着腮,望着橘红色夕阳下,两人你来我往讨论热烈,顺平总是闪躲的表情变得生动许多。
还挺合得来,会成为好朋友。佐藤广有种莫名的信心,顺平会很适合虎杖悠仁所在的中二病团体。
得想办法让他俩交换联络方式,佐藤广正想着,虎杖悠仁已经掏出手机递给吉野顺平。
真是个好孩子……佐藤广感动得热泪盈眶,直率爽朗的活泼少年就是讨人喜欢。
河堤上提着购物袋的女性唤吉野顺平的名字,正是吉野顺平的母亲吉野凪。
她是位豪爽的母亲,热情邀请儿子的朋友们去家里吃饭。
佐藤广想要谦让几句,虎杖悠仁却一口答应了。
结果,大家一起在顺平家吃晚餐,期间虎杖悠仁还进行搞笑表演,竟然很戳顺平母亲的笑点。
吉野凪喝了点啤酒,饭桌上就睡了过去,三个少年饱餐之后,坐在一起小声闲聊。
聊着聊着便聊到了父母。
“顺平的妈妈是个很好的人啊。”虎杖悠仁夸赞道。
吉野顺平点头,温柔地替妈妈盖上毯子,随口问道:“虎杖君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?”
“我都没见过。”虎杖悠仁用平常的语气说着,“爸爸还有点印象,因为我有爷爷。”
吉野顺平沉默下来,勉强撑起笑容问佐藤广。
“……爸爸是公司职员,妈妈是家庭主妇,还有一个小学生的弟弟,一家人普通的生活着。”佐藤广说着,心中陡然生出一种不知道对谁的歉疚,小声道:“抱歉。”
气氛凝滞了片刻。
两个少年同时愣住,顺平用他那黑沉沉的眸子注视着佐藤广,目光是旁人无法读懂的复杂,数秒后,他垂下脸,神色隐入暗处,说话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“你是笨蛋吧?这有什么好道歉的。”
虎杖悠仁也道:“的确是笨蛋。”
“诶?”佐藤广委屈,“我只是智商普通,还没到笨蛋的程度吧,我的学力排名分明就在中等。”
三个人玩笑几句,虎杖悠仁接了个电话让他回去。
佐藤广这才想起看时间,夜色已深,再赶回家估计得到凌晨,便问顺平能不能住下来。
吉野顺平像是被大奖砸中了般,用做梦一样的语气说可以。
佐藤广走到另一边给家里打电话报备,吉野顺平同虎杖悠仁站在玄关处聊了几句,佐藤广挂掉电话时虎杖悠仁正准备走。
“悠仁。”
虎杖悠仁回头等待地望向佐藤广,只见他露出个难以描绘的笑容,“不管之前是玩笑还是真的发生了什么,总之,今天再见到你,我很开心,悠仁还活着真是太好了。”
虎杖悠仁心里震动,暖流涌上心田,才有过一面之缘的人,会为他的死而悲伤,为他的生而开怀,真是鼓舞人心。
他回以灿烂的笑:“谢谢,佐藤前辈!”
送走虎杖悠仁后,佐藤广帮着吉野顺平把碗筷收拾好,一起去顺平的房间休息。
不知道为什么,顺平好像很不习惯的样子,小心翼翼地避开碰触。
“你再往外挪就会掉下去。”佐藤广叹气,把顺平拉回来,两个人靠在一起睡。
吉野顺平瞪着眼睛盯着天花板,心跳如擂鼓,久久不能入睡。
凌晨两点多,佐藤广醒来,揉着眼睛往厕所走,路过客厅,发现吉野凪还趴在桌上睡,身上的毯子要掉不掉。
他走过去把毯子拉好,视线扫过餐桌时,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