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什么比得不到的满足的毒虫更糟糕的事了。
而深陷其中的人，是没有回头的机会的。
“卡莲，你得知道。魔法并非万能的，而是需要等价交换作为基础。”
卡莲点点头，西方的魔法体系大多数都是如此，使用魔法是等价交换，需要付出代价，并非凭空而来，尤其是漫威DC都是强调让法师不要滥用法术。
她还记得漫威里还有设定，每次使用法力其实都是无视自然秩序的行为，对宇宙会造成损耗甚至伤害。
《奇异博士》里莫度男爵黑化也正是因为信奉这一信条走了极端。
至于dc世界观里头……《末日警钟》，也就是那个守望者和蝙蝠侠这边的世界观联动的大事件刊物，曼哈顿博士说：“魔法只是造物之力的碎片！”
即现在地球上所有人使用的魔法其实都属于黑魔法，而扎塔拉这一系的绝学——反语魔法是来自以一个更加黑暗的多元宇宙。
卡莲想到那些大事件下意识心里蓦地一沉，她可以确定自己应该是在主宇宙……现实的许多事也并非完全照着漫画什么的来的，然而，不管这个世界到底如何复杂……
魔法的起源和本质又是如何……她都不在意，她本质就是个实用主义者。
卡莲唯一确信的目标就是，她必须积累足够的力量，而这种力量最好来自于超自然力量，这样才可以尽可能帮助到布鲁斯他们。
扎坦娜看着卡莲神色愈发坚定，不禁叹了口气。
“当魔法进入你的生活后，你会逐渐被神秘侵蚀，而与现实世界的连接越来越少。你会变得越来越不像人类，与正常的人世产生疏离感，就好像一个幽灵。如果你越过了那条界限，你会被黑暗所吞噬。你会狂妄自大的想要打破所有自然法则，因为那对你来说无关紧要，如果你有能力，只要你想，你就可以改变一切……”
她挥动着魔杖。
“Nogardehtsidniwecreif.”
狂暴的风化成巨龙在任性的肆虐着，围绕着两人逡巡。
她们的长发无不被吹的凌乱。
“Aavrinxineohp，erifgnigar.”
艳丽的火形成凤凰在空中发出清唳。
“Niar.”
天空急速落下雨点。
“Wons.”
“Tsorf.”
潋滟的水在空气中凝集成雪花冰凌。
眼前的景象……明明是互相矛盾的，却又共存着，完全扭曲了自然法则。
卡莲的太阳穴上响起嗡嗡的声音，扎坦娜的话与眼前的种种像烈焰一样烫灼着她。
“我每一次使用魔法时，都会谨慎决定魔力的释放量。我每一天都会提醒自己，让自己记住——我还是个人类。即使这样，维持魔法和生活的平衡，依然是困难的。”扎坦娜的话中回荡着一种感慨。
“知识是人类进步的阶梯，但是有些知识，其实并不是普通人所应当掌握的。尤其是那些神秘尽头的知识，它会侵蚀人的生命，还会将人的生活一点一点的夺走。没有了生活的人，是行尸走肉。即使这样，那些奥秘还要榨干你最后一滴血，叫你归为虚无。”
卡莲有些怔愣的看着眼前的场景，雪花落在她的肌肤上，冰凉的寒意蔓延开来。
她定了定神，“我清楚这些，如果我能维持自我，为什么我不能学习魔法？说实话，我对追求魔法的源头或者真理什么的并不敢兴趣。我虽然渴望强大的力量，但我清楚自己的心态、品德并不配掌控过度的力量。你可以认为我是个实用主义至上者，我只需要学习一些便捷的小把戏，比如治愈术、逃脱术一类。”
这样的言论很容易让扎坦娜想到那个金发的男人，同样的实用主义者……他也曾说自己向她学习魔法可不是要充当什么超级英雄，只是为了获得魔法知识，他想以知识和骗术作为武装。
约翰装混账装的很在行，但扎坦娜能看出他内心的与众不同，他确实发自内心地想要保护人类不受邪恶势力的侵害。
即使，他各种行径依然体现着他确实混账的够可以就是了。
而眼前这个孩子……
她来的更加纯粹。
我只是想要保护大家，我只是想要叫他们不总是负伤前行，我只是不想成为任何人的累赘……
扎坦娜看着女孩的目光，心下有些动容。
她能读懂这个孩子的心情。
但……
她坚定的再次拒绝了卡莲，“抱歉。”
“是因为我身体的系统吗？”卡莲平静的问，接下来的话却带着急促，像是急于渴求得到许可，“我真的不明白……你们不应当事事都瞒着我，我的心智足够让我接受很多事情。”
扎坦娜向她投向温和的目光，语气中带着安抚，“我知道。”
卡莲虽是孩子的躯壳，但却拥有成熟的灵魂。
“我不能告诉你更多的事，因为你所说的系统的存在。其实，关于你身体蕴藏的秘密，我所知也甚少。我能给你的忠告就是……尽量少和神秘侧再有牵连，你的体质会遭来觊觎，我刚刚已经将你身体残存的魔力全部回流封印，不会再让你显示出任何特异之处由此招引麻烦……也不要相信你说的系统或是从心底传来某些不对劲的声音，它是毋庸置疑的邪恶的存在……最后，保持本心，绝对不要堕入黑暗。”
“我该走了，卡莲。”
扎坦娜念了几句咒语，很快消失在了原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