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脑子乱哄哄，好在没叫一腔愤怒冲昏头脑，只是各种情绪交织在一块，难受极了。他心里一边骂眼前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狼心狗肺，又一边骂卡莲真的是个蠢得无可救药的傻子，遇事就总是自个顶上去，又在后悔自己早上对她太冷淡嫌她烦，如果让她留家里就不会遭受这样的事了。
“救护车还没到吗？”迪克做完急救措施，擦了一把头上的汗，“急救措施也只是缓解一时之急。”
杰森拿出手机，“布朗大桥发生了连环车祸，埃文斯街红绿灯坏了造成交通混乱，阿尔坎大桥发生枪战，奥图大道在……修路？！还是今天开始的？！艹，早不修晚不修！哥谭老城区不少医院来这的路都因为各种原因堵上了……只有密涅瓦医院、哥谭纪念医院、哥谭医药大学医疗中心这三家在赶过来。”
布鲁斯拿着从戈登那借来的备用急救担架过来了，“去附近的大教堂广场。我叫了急救飞机。”
他看了眼一旁的内森，“你也过来吧，待会有些事想了解一下。”
驻于不远处的橡树的猫头鹰，一直盯着几人，转而如同信号灯一样盘旋上升。
*
阿格斯俱乐部一处房间，里面布置极为简洁，但又极为威严、神秘，随处可见的一些猫头鹰有关的器具，譬如正中的猫头鹰挂钟，猫头鹰灯饰，给屋子增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异域风情。
挂钟正对着的是一座雅典娜女神像。
地上铺了柔软的地毯，放置了华贵的沙发椅和长沙发，还有一座外表酷似蝙蝠的大理石雕塑。
房屋正中的圆桌，十三位衣着华贵、带着白色面具的男男女女围坐着，他们的面具诡异的很，有点像傩舞的面具，不同的是其眼部挖的圆孔很是整齐，但若是有人对着圆孔只能看到一片黑色，他们用了特殊的光学镜片，鼻子的中间高高翘起，是一个三角形的凸起，像是鸟喙，这样的面具很容易让人想到中世纪的瘟疫医生们，不过他们所仿制的并不是乌鸦，而是猫头鹰。他们的行容肃穆，却让人觉得诡异至极。
他们各自发声。
“计划失败。”郊狼公主本应会被送入那三家医院之一，而那三家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下。
“难得一次机会反而失败了，郊狼平常很少离开布鲁斯韦恩所掌控的范围。”上次出手结果莫名被人阻拦了。
“你们的计划从一开始就漏洞百出。现在一定打草惊蛇了。”语气中带着惋惜与愤怒。
“那也是你们疏漏了空中交通工具。”忿忿不平的争辩。
“我们也无法拦截空中航线，那样太引人注目了。”
“她被送到哪了。”
“托马斯—玛莎诊所。”
“那是托马斯韦恩生前创立，他生前就对我们有警觉，我们很少人能渗透进去。”
“附议。”
“动用诊所的暗线，先抽取血液。借着那个爆炸案吸引他们注意力，趁他们不在，将那位郊狼公主带来。”
“记得到时候清理掉那个炸弹客，做的干净点。”
“到时候再看情况吧，我们也在黑暗中隐匿太久，得让一些人知道我们的厉害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？”
“韦恩集团。”
“如果能把布鲁斯韦恩拉进来自然最好。”
“可是我们对他的养女动手……”就连他的父母也是他们指使了一个抢劫的惯犯杀的。
“你不也说了，只是养女吗？也就收养了快三个月的样子，多半不会在意。”
“的确。如果我们能够得到她的自愈甚至可能是复活的因子，不论是谁，都会心动吧？”
“回到计划。光那个医生还不够，考虑再派些利爪把人劫来。”
“根本没有必要执行这种计划，如果能得到整个身体自然最好，但是这种情况下，抽一些血液就够了。”
“驳回。”
“驳回。只是血液，不可控因素太多。”
“贪心会让我们什么也得不到。”
“这不是贪婪，而是保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