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说她不会花钱买耗子药、敌敌畏那种浪费钱的东西,就算她真有闲钱买,给大金翅膀吃也不会给他吃啊。
不识好歹!
孟婆赌气似的捞起?一瓶,打开一口气喝完,“我给你试毒了,现在信了吧?如果你还是不信,那我也没办法了,剩下的这几瓶,你想喝就喝,想扔了也不要告诉我,以后我还会给你,蛋糕你记得吃,特意给你要的,我走了。”
刚转身,想起?大金翅膀那份还没拿,她又转回?来提走,“这个不是你的,我真的走了。”
到大堂,外?面黑压压地有点阴天了,下午出门时?她没看?天气预报,刚才?在江霁月办公室也没注意,她没带伞,上车后只?能催促司机开快一点,紧赶慢赶,她下车的时?候还是下雨了。
雨不大,但是又细又密,在外?面站一会就能浑身湿透。
凉凉的雨水在蛋糕盒上砸得‘啪啪’响,她下意识把小蛋糕护在怀里,弓着身子往里跑。
阿嚏——
刚才?喘得急,一股凉气直接冲进鼻子里,痒痒的,迎头就打了个喷嚏,随即让风吹得一哆嗦,两条胳膊满是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,还有倒竖的寒毛。
孟婆胡乱搓了两把就进电梯,一心惦记着盒子里的提拉米苏,低头见?里面好好的才?放心,脸上还喜滋滋得挂着笑?。
到九层,她没急着回?家?,先敲对门。
“大白,开门啊,我给你带好吃的了,是……”
“来了来了,能不能别每次敲门都跟拆门似的?意思意思就行了,你……”白兰地喋喋不休的吐槽她,一开门,看?见?淋得跟落汤鸡似的孟婆,他顿时?笑?不出来,顺势抬手半倚着门框,也没有让她进去?的意思,板着脸的模样就跟逮住天黑才?回?家?的闺女一样,很严肃,“来,先跟我说说,今天以下午都去?哪了?还把自己淋成这德行。”
阿嚏——
孟婆一紧张,喷嚏又出来了。
白兰地:……
“算了,先进来吧。”
白兰地黑着脸看?了眼自己T恤上那些不明液体,无奈的闪身往洗手间走,等他从洗手间出来,手上多了条干净的浴巾,见?她还站在门口,直接把浴巾盖在她头上,顺势擦起?,“不进来站在门口干什么呢?当门神啊?”
孟婆可不理他这一套,扯下浴巾,献宝似的把提拉米苏拎到他眼前,“我就不进去?了,鞋子都是湿的,会踩脏地板,你赶紧拿去?吃,我回?去?洗个澡就行了……”
不知怎么的,也许是话赶话把他心里的火拱出来了,白兰地给她擦头发的手越来越急,嘴上的话也重了。
“我吃什么吃?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出去?一下午,还扯谎说跟谢必安在一块,你有理了?别拿这东西跟我打哈哈,你看?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?不知道别人?担心你……”
啪——
也不知道是白兰地的胳膊先撞到蛋糕盒,还是孟婆没拿稳,蛋糕盒直接掉在地上,歪了。
两人?登时?愣住。
随即孟婆推开他的手,低头把盒子捡起?来打开一看?,她护了一路都没事的提拉米苏现在都糊在盒子里了,面包不是面包,奶油不是奶油。
一瞬间,白兰地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了。
关心归关心,孟婆不就是想给他送个蛋糕吗?他接过来不就得了吗?有什么话不能慢慢说呢?非得在气头上跟她呛,现在好了……
他尴尬又无措的找补,“孟婆,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就是……我就是担心你。”
孟婆摇摇头,往后退了两步,一个下午所有的委屈和复杂心情?在这一刻悉数爆发。
月老不认识她了,为了不见?她让一个讨厌她的助理找借口拦着她,晾了她整整一下午不说,还讨厌和怀疑她送的东西,觉得她别有居心……
她虽然难受,但都觉得还能再?忍一忍,毕竟月老现在成了江霁月,不记得她是谁了。
可她没想到大白也会拒绝她送的东西,这是特意给他拿回?来道歉的,道歉没道成,大白知道她撒谎了,小蛋糕也掉在地上摔扁了。
她什么都没了。
也是,她是阴差,这里是阳间,她本来就格格不入,现在只?不过是一切回?到原点而已。
大白不是她的谁,帮她是情?分,不帮是本分……
可她就是难受。
她一直把大白当最好的朋友来着。
孟婆眼睛特别特别酸,都快看?不清大白的脸了,她抹了一把脸,湿湿的,温热温热的。
“我,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,我不添麻烦了,现在就回?去?,你别告诉谢必安,我知道他总是不放心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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