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家家的皮娇肉嫩。自上次凉西一行后,这?可是她第二次赶路赶得腿内侧尽是磨得生疼,咬牙缠了绸布上去,又策马急奔。
蜜团装在她马侧那扎着几个?小孔的布囊袋里。
小家伙知道这?要是跌下去可了不得,一路上尽是乖巧得也不嫌那布囊袋拥挤。
那夜谢耘潜入卫欢屋中?,卫欢紧抱着蜜团不肯借他。
谢耘好声好气哄求着,“阿欢小祖宗,如何才肯借?千两黄金,万两白?银,都可以。琅王府全部的家当?,阿欢小祖宗尽皆拿去便是。”
卫欢赏了他一个?白?眼后,“借你也不是不行,但你要再带上一个?人。”
简单,谢耘心直口快便道,“可以,阿欢小祖宗直言是谁便可。应云?还是哪个?暗卫?不能走我便扛着也一起带去。”
待到卫欢指着自己,字正腔圆道,“我自己能走能跑,倒不需要你扛。”
这?下不止谢耘不同意,应云也自暗处跳出阻拦。
但卫欢扔着熊狸过?去,谢耘无奈发现,自己确实不讨这?熊狸喜欢。
熊狸实在认人得紧,而且,卫欢这?般坚决,若是不让,又怕如凉西一般偷溜而出。
谢耘只得叹气,跟应云信誓旦旦保证,必护得卫欢一发不损。
留下应云,又得跟卫予动交差,还得到时?再受自家主子?的责罚。
但卫欢到底是出乎他的意料,闺中?明珠,马骑得贼溜。餐风露宿,面不改色,丝毫无抱怨之言。
倒不愧为将门之后,谢耘暗叹,眼神转而看向?卫欢身旁另一骑马男子?。
“阿欢小祖宗跟来便罢了。我说世子?,若我记得不错,今日便是武试的日子?。你这?跟着我们奔赴崇城,未得圣命却因此缺考,若是圣上得知,不知该作何他想了。”
那骑马男子?正是唐涉,听着谢耘出言调笑?,便回?道,“这?总好过?,谢帅这?掌着京中?巡防军之责,却跑到了崇城之远。不知京中?现在的谢帅,可扮得令人起疑否。”
狼崽子?记仇得紧。
之前越琅让拦着唐涉回?京之路,谢耘便乐得出人力?。结果倒好,唐涉也寻到了些踪迹。前些日子?三天两头便找他京中?巡防麻烦,挟私报复这?是。
这?节骨眼也不想交恶,“好说歹说,咱现在是同行一路。世子?若想相斗,可也得等达成此行目的后才是。”
谁想相斗,唐涉如实不屑想着。转眸看着身旁只顾策马的人儿?,额间薄汗都未来得及拭去。
谢耘接到越琅书信那日,唐涉也接到了在崇城唐景的传信。
当?即唐涉便向?唐老夫人禀明,准备即刻出发前往崇城。
鬼使神差地,离开之际,他在城门口,总觉得心底里那个?人儿?会出现。
等了两个?时?辰,夜深,在他按捺不住欲走之际。
那个?人儿?却是出现了,身旁还跟着谢耘。
人儿?心思一望了然?,唐涉自嘲不已。
却也笑?得自如,结伴同行,伴得一程是一程。
唐涉眸中?晦涩不明,谢耘瞧得清楚,还不甘寂寞开口,“世子?与侯爷好生父子?情?深。侯爷有难,世子?二话?不说,便弃了武考。”
卫欢倒是想了起来,“哎呀。”
轻轻一声倒将唐涉与谢耘惊了一下,便听卫欢接着道,“这?次武考,京中?多少赌坊可都列好了人选让人下得赌注。”
唐涉一声轻笑?,是有这?事。倒是忘了,他这?一弃考,京中?多少赌坊庄家怕得开心得不行。
“阿欢,下注了吗?”唐涉开口问道。
“哼,下注了。那几日和哥哥吵架,便投了阿涉你百两白?银。”卫欢心疼得,“这?下可都打水漂了。”
唐涉倒是开心,“待回?京中?,侯府赔你千两白?银便是。”
闻言卫欢因着赶路的疲惫一扫而空,眸子?都亮了不少。
看得谢耘忍不住呛声,“琅王府差这?点银钱吗,阿欢甭被?他骗去,谢耘哥哥到时?给你三千两。”
“嗤,谢帅还是先担心自己回?不回?得京去。”唐涉冷言冷语又出。
若是谁发现了京中?那“谢耘”是个?假谢耘,别说回?京,此后谢耘就可以过?上被?皇命通缉流浪的日子?。
唐涉言语一落,谢耘嘴自是乐得跟他吵,正欲回?击。
却是两人神情?同时?一凛,“防备。”
随着两人话?音而来的,是破空凌冽之声。
数道银光而至,闻声知箭矢力?道狠辣。
唐涉离得卫欢极近,毫不迟疑得,弃马。
翻身跃坐于卫欢马背之上,取刀将箭矢格挡。一手握上卫欢的马缰绳,将马策驰得愈快了些。
谢耘见?此心下稍安,一面挥守,一面对着唐涉便道,“世子?,阿欢拜托你了。你们先行,谢某及属下断后便是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
冲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