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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八十三章 真相(2 / 2)


“砰!”她重重的摔在地上,发钗散落,一如与楚羽初见时的那个蓬头垢面的小女孩。

“所以,一切的始终,你看清了吗?”皇甫娴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,四目相对,这一次,她的心脏骤然紧缩,竟下意识的躲闪了一下目光。

“哼!别以为一些小小的障眼法就能骗的了我!”满玉嫣说着,又坚定的抬起头来,保持着恶毒反派的人设:“你们的恩爱已经是过去,现在,楚羽将永远属于我,而你,也永远是我的手下败将!”

看着满玉嫣的样子,皇甫娴不怒反笑,温柔的开口道:“是不是障眼法,你心里清楚,我无需多说。”

话音刚落,记忆如江水般涌上满玉嫣的脑海,父亲一直挂在房间的战甲,祠堂供奉的皇甫将军灵位……一切一切她从未放在心上的细节统统出现在了脑中。

“不,不是这样的!肯定是你们骗我的!”满玉嫣口中嘟囔着,可脑海中的记忆却骗不了人,早已将她的脸打得青紫。

“就算是这样又如何?就算我欠你们的,也早已经还清了!”如今,这些往事又何须再提,而她做下的事,她也绝对不会后悔!

至少,她这辈子从未得到过楚羽的爱,而她为楚羽付出的,也够多了!

“救你,是出于我的本愿,我从未想过要你的报答,而时至今日,我也未曾有过后悔。”皇甫娴看着满玉嫣,满眼尽是悲悯:“我只是,觉得你真的很可怜。”

“可怜?你说我?”仿佛听见了这世上最可笑的笑话,满玉嫣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:“一个躺在棺材里的人,说我可怜?我本以为你是喜欢装傻,原来是真的傻!”

本以为皇甫娴会被自己的话激怒,可没想到这句话像是小小的石子砸进了大海,并未激起丝毫波澜,反而让皇甫娴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更多同情与怜悯。

“收回你这恶心的目光!”满玉嫣被她看着浑身汗毛直竖,不禁怒吼道:“你再这么看着我,我定会挖出你的眼珠子喂狗!”

“我身已死,你想做什么,便随便吧!”皇甫娴温柔的回道:“我可怜你,是因为你从不懂得什么是爱,也从未去珍惜过爱。”

“你说你爱陛下,为了他牺牲了一切,可是,他在你眼里也不过像是一件你想要而得不到的玩物。你拼了命的想要得到他,发现得不到,便想着要毁掉他。可,爱不是占有,人心也不是物品,不能任由你随意操纵。”

“你说陛下未曾爱过你,可你知道吗,他知道你做了诡眼道人的试药人,曾孤身深入雾林为你寻来了辟邪珠,这颗珠子,就嵌在他送给你的双凤钗上。只不过,你的心被恨与占有欲填满,你看不见他为你做的一切,是你自己将他对你的爱弄丢了。”说着自己心爱的人对别人的爱,皇甫娴语气中却有一些淡淡的释然。

有的时候,最伤人的不是事实本身,而是揪着这件事不愿放手的自己。

一旦接受了事实,便像是整个人升华了一般,终于吐出了一口气来,皇甫娴的灵魂也终于得到了自由。

而对于满玉嫣来说,这也是最好的报复!

这世上最可悲的事便是你爱的人也爱着你,可你却不知道,并亲手毁了这份爱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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