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公主跟着太子走了?”宫门口风竹语气略微不满。
他是看着自家主子为了华裳公主做了多少的,可是华裳公主说翻脸就翻脸,他这个做属下的怎么说都不会太待见她。
“闭嘴。”傅笙有些生气的迹象,风竹也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。
“主子又不欠长公主什么,何苦这样……”卑微,风竹说不下去,他就是觉得自家主子在这段感情中格外的卑微。
因为风竹不知道曾经的那些事情,所以他认为傅笙这样卑微的爱着谢姝就是犯贱。
可是傅笙却认为自己做的还不够,“是我欠她的。”傅笙苦笑。
“欠再多,这么多年也该还尽了。”风竹嘀咕。
“……”傅笙看了一眼为自己不满的风竹,知道他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,微微叹了口气,“欠了一条命,用什么来还?又用什么才换的清?”傅笙的话在风竹的心里荡起层层涟漪。
他虽然不是从小就跟着傅笙的,但是也算是傅笙身边最早一批人了,但是他却不知道傅笙什么时候欠了谢姝一条命?
想不明白,目送傅笙上了临王府的马车,抬眼看了看高高的宫门,心中疑惑更甚。
“鸿星公主入府。”烫金的牌匾下面乌泱泱的跪着一群人。
谢姝在双欢的搀扶下出了马车,车夫立刻就将马车赶走了。
“免礼。”谢姝对于这些人没有什么感觉,横竖不过是各位王公大臣们的眼线而已。
顺路不好听的,都是来监视自己的。
双欢馋着谢姝进了公主府,府里亭台楼阁,小桥流水,画廊水榭,一应建筑都是按照大庆的特色修建的。
“公主,这是刚刚暖的汤婆子,公主请。”是刚刚在门口行礼问安的那群人领头的丫头。
“给我就行了。”双欢从丫头手里接过汤婆子,却没有要给谢姝的意思。
那丫头也算是个识趣的,没有多管多问,“叫什么名字。”
“等公主赐名。”那丫头恭恭敬敬的跪地行礼。
在大宋奴才跟了新主子便要新主子赐名,表示彻底抛弃前尘往事,一心一意追随新主子。
“那便叫流珠吧。”谢姝现在画廊边上,抬手,屋檐外面的雪飘落掌心,迅速融化成一滴微小的雪水。
“流珠谢公主赐名。”这丫头不骄不躁,谢姝看了很是喜欢,只是这样优秀的丫头,总是用着不放心的。
放在身边也好,在眼皮子底下总好过在背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搞小动作来的强。
“公主小心着凉。”从大庆皇城出来一路北上,气候从炎热的夏天短短十数日转变成冰天雪地的隆冬季节,就连双欢这个丫头都受不了这极端的气候变化。
可是谢姝却好像一点儿感觉都没有,还似乎对这样的天气很是适应。
只是双欢还是敏感的察觉到谢姝的体温似乎有些偏高了。
“本宫没事。”谢姝叹了口气。
“流珠先下去吧,回头府上的一应内务都交由双欢打理。”谢姝沿着画廊信步闲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