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儿一阵手忙脚乱的去拿头上的花。
“小姐,你干嘛,让人看到了笑话。”
离珠回过神来:“靳瑶最近没找你吗?”
雁儿一脸古怪的看着离珠。
“他找我做什么?”
雁儿年龄毕竟还小,被离珠这么一看,脸越来越红。可她偏偏嘴硬,眼睛咕噜一转,转过头看向窗外。
“我听昭翌说和他约了从晋州回来打马球?可有这事儿?”
雁儿猛地一把拉开帘子,怒视着在外面驾车的昭翌。
昭翌还有司勉好好的驾着车,突然被瞪了这一眼,心里唬的慌,心虚着问道:“怎么了?”
雁儿没好气的哼了一声,又把马车门拉上了。
两个人莫名其妙。
离珠这会儿心情正好,用手指头戳了戳她。
“你啊,他们是担心你还小,怕靳瑶骗了你。”
雁儿没好气的说道:“他能骗我什么?咱们天魁里的事情,我一个字也不会透露,我就跟他打个马球。”
他们前脚出了京城,后脚就有人跟上来,离珠原本想着,这一路去晋州,恐怕不会比第一次轻松,特意让嵇翰带人在暗中跟着,以防暗中又出什么幺蛾子,没想到一路上都没发生什么事情,让离珠赏了一路的风景。
墨临渊的想法很简单,以晋州作为他们的营地,进可攻,退可守,如此一来,怎么容得榻上有他人酣睡,晋州的土匪即便成了会钻地的老鼠,也被墨临渊一窝一窝挖出来。
他太心急了,一年的时间太长,别说离珠等不及,他在这里想到离珠要自己一个人面对那群豺狼虎豹,他就恨不得现在就带着天魁冲到京城。
墨临渊刚从山里面回来,他解下盔甲,洗了把脸。
这几日晋州越来越热,墨临渊被晒黑了一个度,喷薄而出的肌肉就像一座小山般鼓起。
“你说,丫头上次宴请朝中百官,在席上和秦广穆撕破了脸?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,我怎么一直没有听说?”
翟彧沉耸了耸肩:“你没听说的还多着呢,我早就想收拾罗起,丫头第一次出手,把刑部一锅端了,哎,你说她写这信啥意思,这些重要的东西从来不说,还有你不是让嵇翰盯着吗?他就半点不跟咱们透露?”
墨临渊一顿:“心野了,留丫头那了,下回你敲打敲打,丫头说要过来,你派人去接应她去。”
翟彧沉无所动容:“她不是说一个月后,这还早着呢,怎么着也还半个月,你急什么?”
他话音刚落,就有天魁侍卫上来报。
“老大,有一个丫头,说是京城来的,名字叫什么……楚离珠,说是朝廷派来要同我们讲和的,您看是直接拿下还是让她滚?”
两个人同时顿住了。
墨临渊撒开手上的毛巾,就那么一瞬间的功夫,人就不见了,只是出门的时候,不知道他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,重重的撞了一下前来报信的人。
那人被撞得一个趔趄,还没有站稳,又被翟彧沉重重撞了一下。
他刚刚站稳,翟彧沉去而复返,一脚揣在他的屁股上。
“自己请鞭子去。”
离珠站在晋州城门下,她抬头微微眯着眼睛,感觉她晋州城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见到的样子。
城墙似乎高了,女墙也修的方方正正,两步一岗,十步一哨,都是天魁的精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