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珠说道:“皇上怎么会无可用之人,皇上还有城东十二营的羽林军,还有天魁,朝中还有卫将军。至于三皇子,他要同靠山王争权,您觉得靠山王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争权夺势吗?他不过是跳梁小丑。”
几人都安静的听着离珠在说,外面吵吵闹闹的。
三皇子的步辇在外面停下,余钱侍卫将他拦在门口,他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。
“父皇,有见人擅闯宫城,儿臣带兵来迟,还请父皇恕罪。”
院子里静悄悄的,屋子外面的火把映得整个院子通红,几个人一时没有说话,三皇子的声音落在院子里,皇上不说话,自然没有人敢回应他。
房子里蜡烛燃得噼里啪啦。
“谁让你带兵过来了?!怎么,你要取我的性命吗?”
所有人都是一怔,当时尤之敬带兵围住宫城的时候,据说皇上就在院子里撑了根鱼竿,若无其事的钓鱼。
这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,但是说出来就不一样了。
毕竟人为刀俎我为鱼肉,都已经被人逼宫了,他还有什么好说的。
“父皇折煞儿臣,儿臣怎么敢!儿臣是为了皇上的安全!父皇若是不信,不如杀了我来的痛快!”
三皇子还在外面演戏,这一声哭嚎就像是哭丧一样,离珠听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。
这个三皇子也的确是个人才,戏演的这么好,不去唱戏正是可惜了。
三皇子还在外面鬼哭狼嚎,以表忠心。
皇上没有再理他,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离珠说道:
“时间还早,我们坐下好好聊聊。阿渊走之前,我让他带你进宫,阿渊第一次拒绝我,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?”
离珠一怔,问道:“怎么说的?”
皇上笑了笑,打了个哑谜,已经穿好外裳,径直走到旁边的矮几上:“先喝茶。”
离珠皱着眉头,和徐烜面面相觑,她也知道他们这一时半会出不去,待皇上坐下后,她才跟着坐下。
皇上努了努嘴,说道:“泡茶给朕喝。”
离珠动手泡茶,总不能让皇上泡茶给她喝。
“我听说了,今日秦侯府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,整个府邸都烧了起来,你今日进宫,其实是为的这件事情吧?”
旁边的小炉还没有灭,离珠正烧着水,听到这话的时候,心里一惊,手指没注意落在炉上,烫得她微微一颤。
她咽了一口唾沫。
“这事情……我正想着跟您说呢,对,秦侯府是我带人烧的,这是秦侯同靠山王勾结的罪证,还有秦侯这些年犯下的事情,我已经让我的人把罪证盛到刑部、大理寺、宗人府,我还有两个请求,皇上要不要听听看。”
皇上说道:“你说。”
“一个是关于今晚的事情,秦砷作恶多端,在京城犯下了不少人命,我也算为皇上除了一大害,待三司会审过后,请皇上秉公处理秦砷的案子。”
“再次,朱望这段时间一直在暗中对天魁的暗桩下手,这些都是大都统这些年好不容易布下的心血,若是如今毁了,再布置又要再过个十多年,请皇上罢了朱望的官,另外不再追究今晚天魁的事情,草民知道皇上如今的处境,皇上若是放心,我可以帮您联系东营十二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