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临渊等了两刻钟,猛地站起身子,走出书房。
他刚刚走出去,他府里的亲信上前把门往两边一带,门锁从外面锁上,那个人的脚步声渐渐走远。
房间突然暗了下来,离珠仰起头,缓缓松了一口气出来,起身走到墨临渊刚刚坐过的椅子上坐下。
椅子上似乎还停留着男子木质的气味,她心里沉沉的,闷闷的,却好像没有那么难受。
墨临渊的推测没有错。
世人又怎么会理解一个疯子的复仇?
离珠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,在他身上闻到了同样的气味,她以为,他们都是那种经历过绝望的人,表面上生人勿近,实则只要尝到一点甜头,就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给对方。
可如今,除了知道一个名字,她还知道什么?为什么还期望有人能够理解。
离珠胸腹之间,气血翻涌,轻轻一动就浑身都痛。
她眼皮子很沉,不知怎的,竟有些心灰意冷,她两只眼睛一闭,就沉沉睡了过去。
离珠一觉睡到傍晚,推门的声音惊动了她。
她有些恹恹的抬起头,见是翟彧沉过来,出声喊道:
“二哥。”
翟彧沉脸色铁青,看到离珠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着急,劈头盖脸就骂道:“丫头,你怎么回事?为什么要隐瞒审讯内容?”
书房内,一根蜡烛也没有,翟彧沉借着窗外的月光,依稀能看清楚离珠脸上的神情。
她脸上被压出了几条痕迹,整个人像是刚睡醒,她手上都是自己咬的牙痕,出了血,看着触目惊心。
离珠连忙垂下手,用袖子盖住,轻声说道:“二哥,我想要自己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