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毅南问齐简,“你怎么每次有这种需要藏匿的事情,都要约到我的家里?”
齐简回答,“因为你们家首先比较隐蔽,其次不容易被人发现。”
“最后还有,万一出事儿了,至少不在你家。是吗?”
齐简尬笑了一下,就把电话挂断了。
带着陶莹,不到半个小时,三个人就坐在了肖毅南家的客厅里。
陶莹先是把外套脱了。
然后露出脸上和胳膊上的伤,“我从那逃出来了,先去了医院,做了证据的提取,还有录像。”
齐简和肖毅南对视了一眼,他们俩谁都没想到,几天之前还怯怯的陶莹,在几天之后居然就拿出了这样有力的证据。
接过陶莹递来的手机,肖毅南下意识地看了一眼,陶莹突然开口,“这个,能等我不在的时候再看吗?”
任谁都不可能想要当着面被看到这样的视频,肖毅南直接将手机放进了口袋,“放心吧,明天我亲自去跟律师谈。”
“你怎么样,人没事吧?”这是齐简更关心的问题。
陶莹摇头,“已经不是第一次了,能有什么事呢?”
“那你身上的伤,”齐简拿过一旁的小医药箱,拿出了创可贴和碘酒,“我帮你处理一下吧?”
陶莹犹豫了一下,最后还是将手递给了齐简,。
她纤细白嫩的胳膊上有很多的淤青,能够看出来一些是绳子留下的痕迹,还有一些是手指留下的。
这上面也有一些擦伤,一条一条的,齐简的眉头越皱越紧,“你以前也会这样吗?”
“差不多,但是能比这次好一点,我要走的时候,他们三个人来拦我,我是拼了命才跑出来的。”
齐简抬头,“三个?”
“算少的了,我听说白露的那次,要两只手才能数过来……”
咬了咬牙,齐简尽量平静地继续给她上药,“你怎么改变主意了?”
“人啊,真是个奇怪的动物。要是一出生就吃屎,怕是不会觉得屎有多难吃吧。可要是给一直吃屎的人,吃过了蛋糕,只要不是傻子都会选择蛋糕,而且会拼了命的想去吃蛋糕。”陶莹笑着笑着,眼泪就流了出来,“我一直过得不是人过得生活,可是久了居然觉得也不是不能接受。”
“会过去的。”齐简知道这个时候,不论说什么,对陶营来说都是苍白的,“你今天住在哪?”
“我待会儿自己去找个酒店住一阵子,”她抬眼看向齐简,“你觉得这些证据足够能扳倒他们骂?”
“我不想骗你,但我不知道。有可能可以,也或许不行。”
但是陶莹却坚定地点了点头,“有可能就行,只要有可能,我就想要去试一试。我活不下去了,也想要把他们都拉进地狱里。”
把陶莹的伤都处理好了之后,两个人一起把陶莹送到了酒店,“你好好休息,我们这边有消息了,会联系你。”
“齐简。”
要走的齐简听到她的呼唤,连忙回过头:“你还要什么需要的?”
陶莹摇了摇头,“谢谢你。”
“事情都还没有办成,有什么值得谢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