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有他在身边,她才能真正放松下来。
趁着裴珩之转身帮她挂衣服的时间,她上前一步,从后面将人抱了个满怀,而后将下巴搁在他温热的肩窝处,略显懒散地说:“今天没有外勤,我就把手头需要处理的事留家里来做。”
裴珩之被她这么抱着,几乎寸步难行,她的鼻息喷薄在他颈侧,挠得人心头发痒,他刚想推她,便听见傅东倪低低的一声呢喃:“好想你啊,荔枝。”
裴珩之的心脏被这句话烫了一下,立马变得软乎乎的。
他不再躲,偏头轻轻吻在她鼻尖上:“我也是。”
两人温存了会儿,傅东倪换了衣服,也随着裴珩之一起窝到了床上。
裴珩之看新闻,她便在他身边坐下,顺手将人勾到怀里,同时缩小光屏的比例,处理文件和各项议事。
裴珩之吃一片薯片便喂她一片。
起先还要他碰一碰她的肩膀,她才会低头吃,后面两人直接形成了机械记忆,一个隔几秒抬一下手,一个隔几秒低头叼走他指尖的薯片。
傅东倪觉得这样的办公环境还挺有意思,比起对着外面形形色色的面孔有趣多了。
最关键的是,裴珩之炸的薯片真的很好吃。
不仅又薄又脆,表面还刷了一层淡淡的番茄酱,味道极好。
傅东倪处理完大部分事务,继续机械化地低头,然而这一回,她低了好几秒也没等到裴珩之将薯片喂到她嘴边。
傅东倪的视线依旧停在光屏上,以为裴珩之递错位置了,于是继续低了下头。
嘴唇反而猝不及防地被他的手指戳了一下。
“……”
傅东倪忍不住瞥他,却蓦地看见裴珩之保持着抬手的姿势,睫毛一下一下地颤,眼皮却跟黏住了似的,怎么都睁不开。
傅东倪唇边弯起弧度。
她看了眼时间,才十点多,按理说不该这么困才是。
想着也许是白天太累了,于是她收了通讯器,又把薯片碗放到旁边去,而后才捧着裴珩之的脸轻轻捏了捏:“困了就睡。”
“没困。”裴珩之揉了揉眼睛。
“眼皮都打架了还叫没困?”傅东倪说,“你先睡,我去客厅弄。”
她身子微动,裴珩之却一把抓住了她:“别走。”
停顿片刻,他轻轻抬了抬眼眸,执起傅东倪的手放在了自己发烫的后颈,眼睛很亮地看着她:“傅一,困是因为我发热期快来了。”
傅东倪摸到炙热的一片皮肤。
她还未说话,裴珩之便偏头在她手腕的筋脉处亲了亲,而后顺势勾住她的脖子,轻声说:“十点了,抱我去洗澡好吗?”
十点是厚朴要塞热水供应时间段开始的时间。
傅东倪深深看他几秒,想到裴珩之这段时间明里暗里的示意,不再迟疑,笑着点了头,嘴上却不忘揶揄:“就这么急啊?”
裴珩之没有否认,几乎在她话落的瞬间,荔枝香气就缓缓在卧室内四散而开。
他目光灼灼地直视着她,小腹处有团火升腾起来,烧得他整个人都有些恍惚,随之而来的还有诸多激动和紧张的情绪。
天知道,他有多期待这个月的发热期。
一点一点数着时间在等。
“傅一,”裴珩之有点不安地抓着她肩膀处的衣料,很轻很轻地问她,“你愿意完全标记我吗?”
傅东倪抱着他往浴室走:“这句话应该我来问才对。”
她垂眸,看见裴珩之的眼睛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流光,这人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欢她的样子:“你呢,你愿意被我完全标记吗?”
裴珩之觉得她在明知故问,干脆咬了她线条利落的下颌一口。
他望着那道浅浅的牙印,睁着愈发迷蒙的眼,重重点了点头,同时含住她的耳垂,卷着舌尖舔舐。
他哑声说:“操/我。”
……
要塞公寓的装饰风格十分高科技化,到处都是金属冰冷的色调,显得和整个老旧的厚朴星有些格格不入。
裴珩之被一只雪白的手压在浴室的洗漱台边上。
镜子被水雾模糊,傅东倪抬手抹了一把,尤带着水珠的镜面霎时浮现出两道紧拥的身影。
裴珩之清楚地看见傅东倪高挑匀称的身材,锁骨上还带有他刚刚落下的红印,他还看见自己的脚趾蜷缩起来,小腿微微发颤。
深海的信息素从毛孔细密地渗入了他的四肢百骸,他感觉自己连呼吸都是这个味道。
只是越到后面,不知道为什么,越是疼得他发抖,额头上冷汗密布。
傅东倪这次没有保留力道。
原本应该变得柔软的地方却始终没有半点软化的意思。
她在尝试几次无果后,不得不停下来,问他:“荔枝,你打抑制剂了吗?”
裴珩之心里莫名有些发冷,他嘴唇几不可见地动了动:“没有啊。”
傅东倪想了想,碰了下他小腹的位置,视线落在他脸上,尽量平静地陈述:“你的这里,我好像进不去。” . :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