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到如今,眼看着他们的父女关系到了此种地步,南秉鹤索性说出了心中所想。
“我从来不否认,阿衍是个有能力更有担当的孩子。整个偌大的霍家,只有他配得上如今的一切。但也正是因为如此,他才是最危险的存在。随时随处,你都可能因为和他在一起,身处水深火热,被人拿着刀抵在脖子上。”
“你是爸爸唯一的女儿,哪怕你过的是最简单普通的日子,也好过在阿衍的身边。总有一天,你一定会明白爸爸的苦心和用意。而且这一天,不会太远。”
南慕瓷静静地听完,将水杯和药物递给南秉鹤,弯腰将绵惜从他的怀里抱下来,只轻轻地说了一句。
“爸爸,跟自己深爱的人在一起,不是什么危险的事。”
她觉得困惑。
一连几天,一个两个都来跟她讨论嫁霍钦衍的危险性,跟事先约好了似的。
但是。
“爸爸,我天生执拗,你是了解的。从我一开始选择霍钦衍的时候,我就没想过回头。这以后万般种种,不管悲喜,我都一力承担,绝无怨言。”
……
吃过晚饭,南慕瓷照顾父亲睡下,才带着绵惜出了南家。
车子刚开出庭院,戎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。
“太太,你们在哪儿?”
南慕瓷听出他声音里的严肃和小心,微微皱了皱眉,轻声回答。
“刚从南家出来,准备回霍家老宅,怎么了?”
那边的戎贺迟疑了下,才低声说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