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医生一向温和平静的情绪，仿佛慢慢地出现了裂痕，带着隐约的痛色。
“如果当年，我能像帮你一样，帮她逃出丞家，她可能就不会从这世界上消失，杳无音信。如果我听她的，早些离开丞家离开丞峥身边，就不会见到丞峥有多黑暗。”
南慕瓷听出方医生口气里的痛苦和忏悔，沉默半晌，轻轻地说了声。
“你说的那个人，是时澜吧？”
方医生并不意外南慕瓷会知道，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。
“时澜是我的同门师妹。当年，是被她的家族逼着嫁给丞峥的。她一早就看穿了丞峥的真面目，一直劝我离开，劝我帮她离开。可我一直不信，到底，还是害了她。”
“她和丞峥婚后半年，就失踪了，不知生死。我明知道这些是丞峥做的，可却找不到一丝线索。这些年，我留在丞峥身边，无非就是觉得，她可能还活着，还会回来找丞峥报仇。可……”
又是一个被丞峥亲手推入地狱的人。
南慕瓷用力闭了闭眼，有些心疼方医生和时澜。
“方医生，你不必自责难过。丞峥这样的人，若非亲眼所见，谁也看不穿他的真面目。就连我当初都未能幸免，还因此伤害了我深爱的人。所以，丞家人和时澜的遭遇，并不是你的错。”
她顿了顿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，轻声问方医生。
“时澜她……真的和我长得很像？”
方医生静静地看她片刻，轻轻地点了点头，又不解地问她。
“可你问这个做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