戎贺的反应几乎和早先的晏青川一样,下意识以为南慕瓷想不开要轻生。
刚要阻止,又被晏青川一把扯了回去。
时间到了正午,光线正盛,火辣辣的阳光肆意地照在山顶上,驱散了寒凉,让周身都变得如同炙烤一般炎热。
南慕瓷的两颊被晒得通,身上还穿着的单薄病号服早已经被汗水湿透,整个人在太阳下像被水洗一般。
可她只是死死地扣着那把匕首一动不动,一度维持着一个姿势,仰着头眺望着远方的海面,出神地发呆。
没人知道那时的南慕瓷在想什么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正午火辣辣的太阳在她头顶慢慢褪去,又变成了夕阳的余晖,直到夜晚银色的月光散落肆意地铺洒下来,她也自始至终都没动过。
“她这是要把自己坐成雕塑吗?”
戎贺有些头疼地扔掉手里的烟头,抬脚狠狠踩灭,转过头很是无奈地看向身边的晏青川。
“晏少,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先离开这里吗?事情已经发生了,她总是要学着接受现实的。”
霍钦衍连人带车坠海之后,戎贺动用了大量的关系将消息隐瞒的死死的,霍老太太更是对此事一无所知。整个若大的霍氏,也是戎贺在一手管理,并不会有什么问题。
但唯一这个霍钦衍用命护着的女人,戎贺半点不敢含糊。
晏青川慵懒地靠在车身上,闻言抬头看了眼上方的南慕瓷,嘴角微微一勾。
“她接不接受阿衍坠海的事实,我无从得知。想要让她心甘情愿主动下来,甚至永不会有轻生的念头,也不难办。但我说出来,你可能不信。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