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气入骨之时,一股股蚀骨般的热意,在肌肤和血液里慢慢地流淌蠕动,如小虫在慢慢啃噬。
冰火两重天,她痛苦地申银出声,双手颤抖地撕开去扯自己的衣服,下一秒又绝望地遮上。如此反反复复,她觉得整个身体似乎都要炸了一般,把她整个人都拖到了崩溃的边缘。
意识慢慢浮动在昏沉边缘之际,她死死地按住自己的小腹,整个人像个孩子似的蜷缩成一团,咬着唇低低地哭了起来。
霍钦衍。
霍钦衍。
认识十多年,深爱一场。
她一直以为他就是她的救赎,是最坚贞的希望。可事实告诉她,最后把她拖进地狱,永远在摧毁她的,总是他,总是他!
门外昏暗的走廊里,霍钦衍疾步如风,刚到冷库外,甚至来不及走跟前的旋转楼梯。那只受伤的手撑在栏杆上一跃翻身而下,直奔冷库门口而来。
在酒店里,他一路跟着她进了宴会厅,结果却见她和一个陌生男人转身离开。
他一路跟来,却在冷库外迷了路。
这会儿,空荡荡的走廊里安静无声,只有强冷的空气迎面扑来。隐约间,不远处的冷库门内,似乎传来一个女孩痛苦的申声夹着低低地哭声。
不是她南慕瓷又是谁?
一阵风似的到了冷库门口,霍钦衍一伸手,轻而易举就打开了冷库的门。
多年的敏锐,几乎在瞬间告诉他,事情没那么简单。但南慕瓷就在门内,根本不容他细想,猛地推开门,他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地上痛苦翻滚的南慕瓷。
霍钦衍的瞳孔一缩,大步冲了过去,一把将人抱了起来,用力按在怀里。
“慕慕,是我。”
霍钦衍刚出声,怀里的南慕瓷就陡然出了声。
“我当然知道是你。”她的声音,虚弱里透着一寸寸的凌厉的痛恨,咬着牙,带着决绝的恨意,“霍钦衍,你真让我恶心透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