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钦衍人生二十八年,终于第一次,切切实实地尝到了一种来自地狱般陌生的滋味。
心如刀绞。
……
医院。
丞峥的面部轻伤,额头上的伤口比较严重,需要伤口缝合。
南慕瓷从一开始就一直跟着,全程从缴费取药到缝针,她都一直陪着。最后,甚至在她的坚持下,丞峥很是无奈地顺着她意去做了个头部的CT。
CT室外,南慕瓷脸色沉沉地打电话回丞氏,将车祸的事情跟丞峥的助理说了个大概,吩咐他去车祸现场和交警大队配合跟进。
在她看来,霍钦衍那人一向有手段。
既然他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想要制造那一场车祸,自然有的是办法善后处理。她除了陪在丞峥身边弥补歉意和防止这样的事情再发生,也替他讨不回什么公道。
只是,失望的同时,她也会忍不住会想。
他当时开车撞过来的时候,知道她也在车里吗?车子撞过来的那一瞬间,他是不是早也打定了让她一起去死的主意?
狠厉毒辣,该是他霍钦衍如今的风格才是。
只是每每想起,她还是会觉得心口隐隐作疼,觉得自己那些年的付出和牺牲甚至是一场错爱,全都喂了狗。
想着,她有些烦躁地起身,微微侧头的同时,视线里隐约有两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闪过,朝着“骨科”的方向走了去。
南慕瓷的右眼微微跳了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