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的南秉怀紧走几步追了过来,心里头惦记的,无非还是老宅这点事儿,“该死的丫头,说好的老宅呢?”
南慕瓷踉跄的脚步微顿,抬手狠狠抹了一把脸。
“南秉怀,我和你一样姓南,但我不是你。一个家没了亲人,和空壳子有什么两样?你这么稀罕,我给你就是。”
一路疾步冲出南宅,刚出大门,一直停在正对面大树下的车子忽然响起了喇叭声,刺眼的汽车大灯一下子亮了起来。
苏北茵缓缓将车子开过来,一侧的车门刚打开,南慕瓷已经低着头,弯下腰不声不响地坐了进来,只听她说了句“走吧”,就呆呆地坐在那儿,没了反应。
一路无话。
苏北茵好几次抬头从后视镜里看向后头的南慕瓷,都只看到她低着头时乌黑的发顶,和模糊不清的侧脸。
多年好友,知觉告诉苏北茵,南慕瓷一定是遇到了让她无法接受的天大的事。
车子开到了南慕瓷公寓的楼下,两个人相继下车,苏北茵终于忍不住扯住了前方只顾着低头走路的南慕瓷,拔高了声音厉声质问道。
“南慕瓷,你到底怎么了?我们这么多年了,你有什么好撑的?天大的事情,我们又不是没有一起扛过!”
南慕瓷往前的步子一顿。
随着苏北茵的话,她一直倔强挺着的身子终于慢慢地垮了下来,蹲下身体颤着肩膀,捂着脸哭了出来。
“茵茵,奶奶她骗了我,我生下的那个孩子,是个女孩。在庆城,我甚至可能遇见了她,但我又把她弄丢了,丢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