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大人嘴上却哀嚎着:“索相啊,怎么就走在我前面去了,我前天还要说看看你呢!”
小太监心说,这叫什么事儿啊?你演戏也不能跟我学学吗?看我这哭的多真啊!
说着往大腿根儿上又狠狠的拧了一下,继续嚎了起来。
四爷和八爷骑着马,到了一等公府,大门紧闭还没挂白帆,这种事情不合常理。
四爷和八爷下马的时候都提起了新随从,报上了四爷和八爷的名号,那人匆匆跪下磕头,请两人进去,到了府里,看不到一个人,下人解释说道:“下头怕慌乱,老太太让人把让把院子给定了,把院子里面所有人都看护看了起来。”
到了幽静的院落,上面写着安然居三个大字,院中听到两个贝勒爷来了,都在院里面跪着不起,见到四爷和八爷,纷纷请罪,称臣罪臣之子。
前面皇上把索相定了罪之后让他闭门思过,结果一下子就思过到死……
但是四爷和八爷可不敢‘罪臣’两个字。
人都死了。
皇上的心意还不知怎么说呢。
要是皇上突然想着来个君臣相好,那有可能把之前的罪过都给免了。
他们两个来不过是确认是不是真死了,好发折子。
四爷对八爷示意,八爷上前说道:“让我等瞧瞧公爷吧。”
索额图身上的官职被皇上给免了,只是看在孝成皇后的份上还留着一个一等功的爵位,所有同两个儿子,一个是格尔芬,一个是阿尔吉善的,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,现在初逢大变,尽显老态,原来这两人也是京中有名的爷,如今却如同太监一般,矮了半头让人心里边不是滋味。
格尔芬是索额图的长子,他躬身时说道:“请四爷和八爷随奴才来。”
四爷和八爷侧身闪开他施礼,四爷还守八爷之言说道:“不敢当,您先请。”
孝成皇后在上,格尔芬和阿尔吉善那是皇后的家人比隆科多这个舅舅要名正言顺,自称奴才?谁敢答应?折寿啊!
格尔芬苦笑,但是殷勤的两个人进了屋里边打扫的干净,桌上摆着没有喝干净的药,一个手帕放在那儿,床里边躺着一个人,盖着万字团花的被能看出被子上有药渍,格尔芬站在床前三步远停了下来,还没来得及收拾,床上的人半张着嘴,花白的辫子就在枕头上,四爷和八爷分别上前确认是索相。
只不过已经瘦的没有人样了。
兄弟二人对视一眼,想着回去折子怎么写?
大热的天儿尸首肯定不能停的太久,出来之后,四爷对格尔芬说道:“咱们去给老太太请个安。”
格尔芬马上说道:“不敢当。”
索额图的福晋,老太太是皇上的亲表姐,她的父亲就是皇上亲舅舅。
索相虽然没了,但是有老太太在索相府,究竟怎么样不好说,就算是皇上厌恶索额图,看在表姐的份上也会给一府人的生路吧。
四爷和八爷进来请安,姿态摆得很低,老太太也是受了礼,“你们来了看过了吗?”
她拿着折子递过去,“正好,我叫格尔芬替我写了折子,替老身传给圣上吧。”
八爷上前接了,老太太叹口气,“万岁的旨意下来,咱们再办丧事,这些天一等公府谢门闭门谢客,谁都不让进。”
往下没什么说的,四爷和八爷告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