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缁一下子就知道了,是四贝勒府的人。
赶紧迎接耿熏儿,上车之后耿熏儿让海兰珠躺在车上,碧竹给她轻轻揉着手心上的穴位缓解疼痛。
一边担心的看着耿熏儿,耿熏儿也担心宫里边儿的事,但是眼前也无能为力,虽然有李姐姐护持,但是福晋铁了心要吓唬一下孩子们,李姐姐也护持不住。
带刀护卫护着车前车后,唐缁想了想要不要先告诉宫里?最后决定还是先送侧福晋和大格格回去。
至于宫里等他回来再说。
横竖侧福晋和大格格出来,想再进去就不好说了,就算他在宫门等四爷,也不能说句话,与其宫门口车里坐着,不如先回府。
反正上面得打架,他们就不参与了。
行至半路,侍卫突然隔着帘子请示主子。
“后面好像是直郡王府的人要来。”
耿熏儿想了想,“退到一旁。”
侍卫松了一口气,他知道这位深得主子也宠爱,如果主子也把这位心宠大了,人家来一句。“甭管他。来就来,路这么宽想超就让超…”之类的。
马夫把车赶到巷子里片刻,两个快马飞驰而过,车里边儿的耿熏儿都好奇,直郡王的人这么着急干什么呀?
钟粹宫。
惠妃和良妃对坐,两人都没心情说话,大殿只有她们两个,直郡王福晋病了。
早就不进宫,今年进来的是大格格。大格格颁金节的时候病了。
过年无论如何要进宫,谁知大早上冒着雪外面跪了半天,在钟粹宫直接发高烧了。
直郡王带着着弘昱去前面了,二格格她们太小,还没来。
直郡王福晋病了,主事的人没有,剩下两个小格格还不懂事儿,真要带来了遇到事儿能吓哭,现在看来幸好没进来,不然惠妃都撑不住了。
八福晋在里面照顾直郡王家大格格,那孩子越烧越厉害,也不敢拿药给她吃。
“娘娘,大格格烧的都说不出话了。”
惠妃又着急又心疼,叹了口气“怎么办?大过年的也不能叫太医。”
那不是给皇上上眼药吗?上次颁金节大格格病了没来外面说的不好听的就有了。
过年时再出点事不说直郡王能不能撑住,再说一个大格格一个小孩子会不会被吓死?
良妃在一旁沉默着,见此也只能是替惠妃宽宽心,不会有事儿的之类的,八福晋不敢和良妃对视,她现在最怕的就是良妃。
她对惠妃说道:“郡王府煎好药送进宫来,让大格格喝了就没事了。”
其实惠妃和良妃商量一会,发现只有这个办法是最好。
大厅安静下来,惠妃觉得冷落了连飞说道:“你看我年纪大了一点小事说了半天,小孩子年轻力壮的,不会有事儿的。”
她瞄了一眼八福晋,“倒是你,什么时候给咱们好消息呀,我和你额娘都想抱孩子呢。”
八福晋脸上的笑僵住了,良妃淡然的说道:“儿孙自有儿孙福,她们的福气在后头呢,娘娘甭着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