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溱听到刚刚太监的那一声禀报,遥远的思绪就立马收了回来,坐在龙椅上头喝着茶,闲情逸致坐着等着连悦城的进来。
连悦城快步走向安溱的身前,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。
“连悦城参加皇上。”连悦城的声音是不卑不亢。
安溱的语气听起来好像和连悦城关系很不错的样子:“平身吧,你我叔侄二人不必这么拘礼。”
可是事实上,安溱和连悦城一年见过面的次数不超过十次,何来关系不错一说?
面对此情此景,本就心生疑惑连悦城越发的不解,但他还是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,站起了身子。
连悦城站起来后,安溱也没有吩咐他什么,所以他也只是不动声色的静静地站在一旁,眼观鼻鼻观心不言不语。
安溱见到连悦城如此拘谨的模样心生不喜,在心里想到“难道朕这几年对他差了吗?”
不过安溱面上还是装作一副很和蔼的样子说:“城侄子,你我叔侄二人不必这么生份。”
安溱说罢,又转头对着一旁伺候的太监说:“你们在宫里这么多年了,这点眼力见都没有吗?还不快给城侄子赐坐。”
那两个太监立马屈膝跪下身子,诚惶诚恐的说:“奴才知错,奴才这就去给连皇子搬椅子。”
连悦城见到安溱这副模样,就越发的心生不解,在心里暗暗的想到“这老头子,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?突然就对我这么的和蔼可亲了。”
就在连悦城想事的这会功夫,太监们已经把一个椅子搬了上来,放在连悦城的身后。
安溱听起来十分随意的说:“快坐吧,城侄子。”
连悦城搞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,于是就只能乖乖的坐下,看着安溱接下来的举动是什么。
眼见的安溱很快就发现连悦城身上受了伤,尽管连悦城已经换下了那一身太监服,穿上了他平日里穿的服装,但安溱还是发现了一丝不对劲。
因为连悦城毕竟伤势未愈,尽管他尽力的装作若无其事的隐瞒,但是行动之间都有所吃钝。
再加上昨日连悦城一直和沈小苏待在一起,一日未归他的星痕宫,安溱也就七七八八的猜到了一些事情。
安溱是一个老人精,这愿意联想,就猜想到连悦城可能是遇到了一些事情,身上一定是受了伤。
“这是一个关心他的好机会。”安溱在心中暗暗的想。
想到这里,安溱对着连长说话的语气就越是和蔼亲近:“城侄子,叔叔看你行动好像有些迟钝,身上是否受了伤?”
连悦城听到这一句话心中一惊“他是怎么知道的?不愧是个老人精。”
不过连悦城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,毕竟昨夜他一夜未归,这件事情安溱肯定是知道的。又看到今天他的行动迟钝,这么一联想也不是没有道理。
但是连悦城面上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说:“昨日我去后山游玩的时候,一个不慎跌入了山崖之中,身上受到重伤昏迷,幸的浣衣局里头的一个小宫女相救,所以这才一夜未归。”
连悦城知道即使他告诉安溱昨夜是安成泽派人追杀他,但是他没有证据,安溱最多是口头上斥责安成泽几句,并不会有实质性的惩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