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疏桐一行人闷闷不乐的回到酒楼。虽然荆疏桐已经挑好防身的武器了,也吃到了爱吃的糖葫芦,但是一想到她硬逼着自己跟十分厌恶的人待了大半个下午,心里就憋屈得很。
君子莫本想着借这个机会,可以让宗汉霄和荆疏桐解开误会和心结,好让自己以后不再处于左右为难的境地。奈何君玉昕的出现,破坏了自己的计划不说还让他一直担惊受怕着。
要说君子莫和荆疏桐闷闷不乐还是有缘由的,但是宗汉霄心情也不好。明明是他给荆疏桐提的建议,可是荆疏桐一天都没主动找自己说过一句话,他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通常情况下到了晚上,酒楼里吃饭饮酒的人会比较多,那生意也自然会好很多。荆疏桐白天准备的酒菜到了晚上肯定不够,所以荆疏桐一回酒楼就直奔厨房添置酒菜了。
宗汉霄一如既往地去他的专属雅间喝喝茶,看看人来人往;君子莫则负责酒楼的秩序,几乎挨个桌去陪酒问候。三人忙着各自的事便也就忘了白天的闷闷不乐。
好不容易,将近深夜,热闹非凡的酒楼打烊了。宗汉霄就这样陪着君子莫和荆疏桐直到深夜,他也不明白他今天是怎么了,明明逛完街市就应该回去的,可是他竟没有要离去的意思。
宗汉霄看到都没人了,才缓缓起身走下楼来,在木梯口遇到了陪完酒的君子莫和从厨房出来的荆疏桐。三人都愣了愣,最终打破沉默的还是君子莫当然也只能是君子莫。
君子莫笑了笑,“汉霄,你还没走啊!我还以为你早就走了呢!”说完看看荆疏桐再看看宗汉霄。荆疏桐看着宗汉霄,疑惑的眼神仿佛在说:是啊!你今天怎么这么晚还在酒楼呢?
宗汉霄被两个人盯得有点慌乱,毕竟他也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。内心越是慌乱,表面越是淡定,说:“没什么,只是今天有点累了,在上面休息了一会。”
他一说完就将矛头指向君子莫,傲娇地说:“怎么?不欢迎我,是要赶我走吗?”君子莫每看到宗汉霄这种表情就知道他又要耍小孩子脾气了,便也不跟他计较。
君子莫笑了,说道:“宗大公子能亲临我们缘相聚是小的们的荣幸,怎么会赶您走呢?”说完嬉皮笑脸的看着宗汉霄,宗汉霄见君子莫如此配合便也不再计较。
宗汉霄依然傲娇的说:“行了,我也该走了!”走之前瞥了一眼在一旁一言未发的荆疏桐,荆疏桐将头埋得低低的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看都没看宗汉霄一眼。
荆疏桐确实在思考着什么,自君子莫无意中透露给她那把短匕首是宗汉霄建议的之后,她就一直心不在焉。她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开口,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。
终于看到宗汉霄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时候,她叫住了宗汉霄,“那个……”尽管声音娇羞到难以听清,但也足以让离得很近的三个人都听到了。
君子莫邪魅的一笑,抱起胳膊靠在木梯的扶手上,一副看好戏的样子。
宗汉霄听到荆疏桐的声音下意识地回头了,对上荆疏桐娇羞的眼神,两人都有些慌乱,毕竟那是他们冷战半个月以来第一次有交流,有点熟悉却又有点陌生。
荆疏桐窘迫到低下了头,咬了咬下嘴唇,继续说道:“那个,宗公子,谢谢你!”说完头更低了,根本就不敢抬起头更不敢看宗汉霄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