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爱卿,无妨,任叶姑娘继续。”皇上看出徐太医的窘迫,出口说。
“这,是。”
“那是否近日徐太医总觉得腰部很沉,夜不能寐。任何药物辅助都无甚作用?”
“这,你怎知道?”
“徐太医,我看您双目泛红,眼下乌青颇重,面上毫无血色,走路飘摇轻浮。您身为太医,必然已经自己诊断过。”叶绯月从容答道。
众人心想:这叶姑娘也不可小觑啊。医术高明的徐太医的症状她一个小姑娘看了几眼便可判断出来。
“那这该如何治疗呢?”一太医问道。
“很简单,请皇上赐酸梅汤一盏,再取些酸甜口味的果脯,还有艾草三株。”
皇上允了。
“请徐太医您用下酸梅汤以及果脯,再用艾草泡脚,睡下两个时辰,如此,便知。”
皇上让徐太医于耳室进行,其他太医记录。
“朕看你说话口音不像是京城人士,不知叶姑娘家乡在哪?”
“回皇上,民女已无双亲,幼年时有幸被师傅收养,便在山上与师傅习得医术。”
“不知,你师从何人?”
“这……”
“唉,皇上,他们江湖人都不愿他人知道自己师门的。”皇后出口维护道。
这皇后为何无缘无故维护别人?叶绯月心中纳闷。
阎染之在叶绯月旁边坐着,偶尔目光相对,见他眼里满是炽热。
叶绯月和阎染之的举动自然瞒不过上座的帝后。皇上心想:这染儿不是平时不喜欢被别人近身的吗?怎今日叶姑娘与他同桌而坐,相隔不到一尺,他却一点不厌恶?该不是……
四人心思各异,不知不觉两个时辰过去了。
徐太医满面春风,步履轻快而来。其余太医满面苦色。
“爱卿觉得如何?”
“禀皇上,臣觉得全身都轻便了许多,面色也很好。”
“众爱卿觉得叶姑娘医术如何?可否因她年纪小便轻看她?”
“这……臣心悦诚服。叶姑娘医术确实高于在下。”这脸打得,有点疼。
“那就请叶姑娘为皇后诊治。”
“是。”
叶绯月为皇后把脉,皇后脉象正常,却有几丝脉搏微弱,又有几丝脉搏强劲,几股脉搏相争,导致皇后脉向虽然正常,却有相争之相。
这偏殿焚的香也有些不寻常。
叶绯月眯了眯眼,这皇后中的毒不止阎染之下的一种,还有好几种毒药。还有谁加害皇后?
殿中不寻常的香气,脉搏相争……
“皇后娘娘,你这殿中香气甚是好闻,可否让民女瞧上一瞧?”
“你若是喜欢,本宫那里还有很多,你拿上些吧。”
“不知皇后如何?”
“皇后娘娘身子虚弱,中的是毒,民女先为皇后娘娘施针,民女先与众太医商策法子,明日再继续为皇后医治。”
“你们只要治好皇后便可。如此,朕也乏了。这枚令牌赐予你,凭此枚令牌,你可在皇宫来去自如,不用向朕禀报。”
“谢皇上。”叶绯月接过令牌,与阎染之一齐出宫。
“你拿这香做什么?”阎染之问道。
“我在皇后偏殿,问道这香,觉得不寻常,可能与皇后中毒有关。”
“香?”
“嗯,我们平常闻的香多是香花香草之类的再配上一些香料制成,就算是皇宫也是一样。可偏殿里的香虽然让人心旷神怡,但却似乎有杏仁,夹竹桃的味道。这些虽不致命,可倘若与其他药物相配,恐怕是致命的毒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