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惜柔只觉得,恍如一道惊雷从头顶上劈过,她震惊无比,张着嘴巴却说不出话来,久久都没有动作。
“这消息果真是让你很惊讶。”阎槐云淡风轻地说着,坐在了君惜柔的对面,“不错,我就是阎鬼门的门主。”
此时君惜柔也已经恢复了正常,不再如刚才一般一惊一乍的了,只皱着眉问道:“如果你是阎鬼门的门主,那些杀手怎么会伤你?”
“我在阎鬼门,也一向以面具示人,除了几个亲信,无人知晓我的身份,所以他们不认得我也实属正常。”
“不过……”
君惜柔正要说些什么,阎槐接过话说道:“不过他们明显是知晓了我的身份,昨日下手时,处处都尽量避开我,只是进攻你。我手上这处伤,也只是个意外罢了。”
“没想到你竟然就是阎鬼门的门主……”这个消息实在是太令人惊讶了,她得花好长好长的时间才能消化,甚至也许消化不了。
“难以接受吗?”阎槐轻声问道。
阎槐觉得对君惜柔公开自己的身份是迟早的事情,反正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隐瞒。
还没等阎槐继续问下去,君惜柔便抢着问道:“那,那天晚上救我的人,是你吗?”
阎槐点了点头说:“是。”
一时之间,君惜柔的心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填满了,满满当当的,很是充实满足。
“所以有时候我觉得,缘分这种事情都是天定的,上天早就安排了你和我相遇,所以我们注定会在一起的。”阎槐定定地看着君惜柔,嘴唇一张一合之间,就是这般动人的话语。
君惜柔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:“什么时候你竟也会说这样的话来讨我开心了。”
“这可不是讨你开心的话,句句发自肺腑,绝无半句假话。”
阎槐眸子里的坚定令人动容,即使是君惜柔,也有些心动了。
尤其是在知道阎槐是当日救她的那个人的时候,君惜柔的心就像掉进了蜜罐里,甜得那么不真实。
昨夜,昨夜也算是阎槐救的她了,他还为了她受了伤。
“这个……”君惜柔指了指阎槐的左手,“还疼吗?”
阎槐摇摇头,“不疼了。”
阎槐站起了身,将面具放进锦盒里,提着锦盒对君惜柔说:“你看看可还有东西需要收拾的,准备出发了,去阎鬼门的路程大约需要两天。”
“我哪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,就这么出发吧。”
“那我去吩咐下人准备马车。”
“嗯。”
阎槐转身出了房间,不知怎的,君惜柔看着阎槐的背影便觉得一阵安心。不是倾慕,不是向往,不是憧憬,就是安心的感觉。
君惜柔暗暗地想着,若真能一辈子这样待在阎槐的身边,好像也不错呢。
“出发了。”从外面传来了阎槐的声音。
君惜柔也快速地应着:“嗯。”
走出门的时候,那人正立在院中看着她,不似平时冰冷的他,丝毫也不吝啬脸上的微笑。
平静,安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