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惜柔素来就讨厌旁人管她的事情,她不喜欢被束缚的感觉,况且宋淼也并不是和她很熟的,顶多算是一个关系比旁人亲近些的朋友罢了。
被君惜柔一句“与你何干”噎到的宋淼一脸的难以置信,可转念想想,他和君惜柔也确实没什么关系,他操心的,是不是太多了?
宋淼和君惜柔,掰着手指头算,见面的次数也不超过一只手,虽然如今他寄人篱下,但他顶多也只能算一个和君惜柔关系不是很亲密的朋友。
嗯,连关系不太亲密的朋友都只能勉强算上吧,毕竟君惜柔收留宋淼,也只是因为他和小孩拐卖的案子有深深的联系。
宋淼抿抿嘴,还是决定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。
“君姑娘,不管你信与不信,我都要说,其实我在心里已经把你当作了我自己的朋友了,那朋友的幸福,我总不能不在乎吧?我这不是怕那邪王并非真心喜欢你,而是用了别的什么手段强迫你,这才找过去质问他的嘛。”宋淼说着说着,竟然觉得心底一阵委屈。
君惜柔叹了一口气说:“宋公子,谢谢你的关心,不过,恕我直言,没有必要,阎槐他没有强迫我,是我心甘情愿的。”
顿了一会儿,君惜柔又继续说:“我们当务之急,还是要找出小孩绑架案的确切证据,来揭开闻青璇的面具,揭发她的丑事,而不是去在意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。”
突然,宋淼的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,君惜柔要嫁给阎槐,该不会是因为阎槐是邪王,权势滔天,都城之中,也有不少的势力吧?
嫁给阎槐之后,君惜柔就是名正言顺的邪王妃,闻青璇定不能明目张胆地对君惜柔做些什么,而君惜柔要做什么事,闻青璇定也不能过多阻挠干扰,这对君惜柔而言,无疑是巨大的帮助。
这种想法一旦在脑海里形成,宋淼觉得是可怕的。
但宋淼又觉得,君惜柔不是那样的有城府的人,况且,用自己的终身大事来做筹码,也太不看重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吧?
宋淼摇了摇头,虽然与君惜柔认识不久,但仅凭这几日的相处,宋淼可以断定,君惜柔不是这样的人。
“君姑娘……”宋淼站起身,欠身行了个揖礼,“是小生多虑了,不该太插手姑娘的事情。”
放下双手,宋淼站直了身子又说:“但是,君姑娘,小生是真的为姑娘的幸福着想,希望姑娘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情。”
听闻宋淼的话,君惜柔有些不悦地皱着眉,她的事情她一向自有主张,不喜欢别人插手,但是想着,宋淼毕竟也是为了她好,虽然罗嗦些,管的多了些,但毕竟是为了她好,所以君惜柔能忍则忍了。
只是,宋淼说完之后,那一脸的又伤心又难过又纠结又别扭是什么鬼啊?
君惜柔顿时觉得,头都变大了好几分。
抿抿唇,君惜柔说道:“好了,时间不早了,耽搁了这么久,大家都早些休息吧。”
遣散众人,君惜柔看了看在打哈欠的白娉婷,突然笑了笑,那笑容,看得白娉婷心里直发毛,“我说,惜柔啊,你有话就直说,这么看着我笑,我很害怕,很惶恐啊。”
白娉婷觉得,虽说是笑容,但君惜柔的笑容里总是透着一种杀气,还有威胁的感觉,看得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,害怕,几乎是本能的反应。
君惜柔也不见外似的挽住了白娉婷的胳膊,说道:“娉婷姐,明天春风明月楼的生意就先交给你照顾一二了。?”
“你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