邪王府同样位于最为繁华的朱雀大街上,只是与春风明月楼所在分街的距离甚远,大概的距离便是一整条朱雀大街,邪王府几乎在街头,而春风明月楼在街尾。
宋淼本就只是个书生,体质较弱,体力也诸多不如人的,等宋淼跑到朱雀大街街头的时候,已经是气喘吁吁没什么力气的了。
邪王府是白墙灰瓦,精雕细琢,每一砖一瓦都体现出其不凡,据说这邪王府是出自明国最著名的能工巧匠的手笔,气势恢宏。
宋淼走到邪王府的门口,很快就被门口的小倌给拦住,“邪王府,闲人免进!”
宋淼拱手行了个揖礼,正要说自己是宋淼的时候,突然意识到现在全都城怕是都知道宋淼已经身亡了,如果报自己的名字,没准会被当成不轨之徒。
宋淼笑道:“在下姓宋,找邪王殿下有要事相商。”
那守门的小倌撇撇嘴,显然并不是很愿意去通传,或者说其实整个邪王府没有几个下人愿意靠近阎槐。
阎槐被传得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的,邪王府的下人几乎人人自危,以前还有不少下人大着胆子靠近,结果和那原先的两个的妃子一样,被吓跑了。
久而久之,即使在邪王府里,阎槐也是一个人。
整个邪王府若还有一人愿意待在阎槐的身边,那就是媚姬了。
邪王府上下都不知这姑娘媚姬的来历,但这媚姬不惧怕阎槐,并且侍奉了阎槐这么些年了,倒也相安无事的,下人们便也放了心,总算不用他们去靠近阎槐了。
许是宋淼那人畜无害的模样,太过温文儒雅,小倌觉得他倒也不像个坏人。
那守门的小倌思索了许久,还是说:“那你等着吧,我去找找媚姬姑娘。”
“好的,那在下在此恭候。”
其实等待的时候,宋淼内心里也是相当忐忑的。宋淼的父亲是户部尚书,阎槐没有道理不知道,他作为金科状元郎,阎槐自然也是有所了解的。
虽然和阎槐在春风明月楼已经见过面了,但是宋淼明显感觉到阎槐在看向他的眼神里有疑惑。
是在疑惑他为什么没死吗?宋淼不知道。
宋淼突然有些感觉自己并不适合这个官场了,那些勾心斗角的处心积虑,宋淼做不来,也不屑于去做,对于那些行为,宋淼多半是看不起的。
对于宋淼来说,他的榜样就是自己的父亲,宋尚书清正廉明为人正直,朝堂之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都城里也有许多人都在歌颂他。
宋淼觉得,若是自己为官,也一定要做像自己父亲那样的官。
宋淼所不知道的是,他走后的春风明月楼。
白娉婷再度造访君惜柔的房间。
听见敲门声,君惜柔都恨不得拿起剑,一剑把门外的人给结果了,可她还是耐着性子起身去开门。
白娉婷看着君惜柔简单和着的衣衫,还有脸上迷蒙的睡颜,大抵也知道这人原先是在睡觉的了,然而此时她不得不打扰君惜柔的休息。
“我恐怕你没时间休息了噢。”
“怎么了?”君惜柔问道。
“宋淼一个人跑去邪王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