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江阿生正努力维持自己的骄傲和尊严,不愿意被君惜柔看见,君惜柔便也不打算和他待在这里,在江家的老宅里逛了起来。
“这群人倒是毁得彻底。”君惜柔低声呢喃,语气里却是说不出的严肃。
江家老宅毁得太彻底,饶是君惜柔在宅子里转了好几圈,什么都没发现,唯一的收获倒是衣服上沾了不少的灰尘,那荒草太深,割得君惜柔的皮肤疼。
君惜柔再回到祠堂里的时候,江阿生由站改为跪了,恭敬虔诚地在牌位前跪着。
面前只有两块牌位,君惜柔猜想,应该是江阿生父母的。
其余的牌位要么已经碎裂得不成样子,要么便是被倒塌下来的房梁死死压住,牌位上面刻字早已被刮花,什么也看不清。
“阿生,你有没有觉得你爹娘当初的病情有什么怪异之处?”杀人放火做得这样狠绝,却又偏偏留下这么一个江阿生,着实不合理。
“我爹娘……”
江阿生仰着头,像是在思考什么一般,许久才回过头来看着君惜柔说:“爹爹和娘亲虽是经商,但是爹爹素日里都有习武的,但是那时候大夫说爹爹的身子骨虚,却也查不出原因。”
顿了顿,江阿生皱着眉头说:“看过许多大夫,却只能看着爹娘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弱,一点办法也没有。”
君惜柔撇撇嘴,眉头轻轻地蹙在一起,沉思道:“你爹娘,患病时,有没有上吐下泻,气色越来越差,逐渐四肢无力,到最后倒床不起,死时七窍流血?”
江阿生有些愣神,呆呆地眨了眨眼睛,问道:“姐姐,你是如何知道的?”
她果然猜的没错,这件事多半也与刃有关!
“好了,不要多问,姐姐只是想到些事情。”
江阿生伸手拽了拽君惜柔的袖子,又不敢问君惜柔便只能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君惜柔。
君惜柔伸手摸了摸江阿生的头,说:“姐姐答应你,等有了结果,一定会告诉你的,现在别问,好吗?”
江阿生虽然不解,却还是点了点头,应了声“嗯”。
江阿生从地上站起来,许是因为跪了太久,腿脚一软,险些摔倒,扶着桌子站稳了才对君惜柔说:“姐姐,我们回去把。”
这个男孩子,虽然年纪小,虽然看起来柔弱,却有着出人意料的倔强和坚强。
君惜柔点点头说:“走吧。”
江阿生起身后,君惜柔眼尖,在那原本放着牌位的桌子下看见一块白色的东西,蓦地皱了眉。
这等东西,与这环境,与这时间,都对不上号。
君惜柔走近,蹲下身子捡起那东西。
嚯!
竟然是一枚精雕细琢的玉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