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启站起身,就此别过祝扁王。祝扁王也不去拦他,他若真想做什么,是根本无需问过云启的。这可能是他内心扭曲而又奇怪的爱吧……祝扁王心中想。
云启没有选择回旅店,那些随从已经被他用药昏睡,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的。索性在这不夜城多逛逛罢。
因为瞳色被云启自己用药水变成墨色,无异于常人,不受约束,不受到他人异样的眼光,这种感觉似乎是第一次!
不过药水有个致命的弱点——视力也会变差。一路上云启根本看不清来人的脸。
云启买了根冰糖葫芦,还租了条小船,买了盏花灯,云启思索了一会,决定还是买下那小坛闻起来很美味的酒。
云启惬意地躺在小船上,浆就放在船里,吃着那根红色糖衣包裹着的冰糖葫芦。吃完后,糖棍也就直接叼在嘴里,坐起身。
在红纸上不知道写这些什么,放进花灯里,让船和花灯一起随着水流不知飘向何方。
云启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酒坛子,扑鼻而来的是那醇香的酒气味。
云启是熟悉这个味道的,父母亲身上向来这种味道,不过那种酒要比这种酒要好得多,不过也正是死在那种酒香之中……
云启小指蘸了蘸,放在嘴里。
“唔!”一种“奇怪”的感觉在嘴里漫开,很奇妙,先是苦在有些香甜。酒都是这样的么?
反正明天一切烦心事又要接踵而来,干脆就像云未一样痛快地喝下吧!云启索性抱起坛子,就往嘴里灌。
“咕噜咕噜……”随之而来的是喉咙的一丝辛辣感,云启从未饮过酒,为了避免自己的失误,他从来不喝酒。
“哈啊——”光是一小坛酒,云启就已经醉得脸上泛红,本来眼前就模糊,现在更是头晕目眩。
“明明一点都不好喝……怎么都这么喜欢它!”云启稚气地发起小性子,将酒坛扔进河道里。
“噗通——”
云启整个人摇摇晃晃,倒在小船上,望向天上繁星万千,竖起右手食指,呆呆地数着:“一个月亮,两个月亮……怎么今夜有这么多月亮啊……”
云启手垂下,轻触微凉的河水也未有丝丝醒意。
眼前顿时晃过一个身影,模模糊糊,也不知是谁。云启也索性喊了声:“哥哥……”
那身影顿了顿,俯下身去摸他脸。那手冰凉,云启脸上烫的很,直往他手心蹭。
“宋粲……”
云启没听见那人说的什么,闭上眼,躲进自己的梦乡之中。
次日清晨。
身下是一片柔软,和昨夜硬到硌人的木板小船不一样,云启顿时惊醒,但宿醉的疼痛感充斥着全身。
“呃啊……”云启发出不适的声音,眉头紧锁,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,勉强睁开眼。药效已经过去,又回到了原本碧绿的瞳色。
是旅馆的床,看来是某个好心人将他送回来了。云启艰难地坐起身,浑身赤裸,云启也懒得理睬,强忍着宿醉感,随便套上外袍,先去沐浴更衣。
今天还有个“大人物”要见,这么想着,云启的头不禁又疼了些。
“寻找书一事,全权交给我罢,天命所指,容不得差错。”云启又穿上一袭墨色长袍,脸前挂着黑纱。
“这……”雷厉宏命令一定要照看好云启,云启这话一出,随从们不知该如何是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