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守见二人前来,立马挥挥手让侍从去招待他们,将他们带到下座,斟上一杯美酒。
太守拍拍手,一排侍从从门外进来,手上端着好菜好肉,跟中午雷厉宏和孔染心他们吃的完全不是一个档次。雷厉宏脸色更黑了些。
侍从们绕着宴厅转了一个圈,菜也全都上齐,这编排不比国宴逊色。
孔染心抬眸去看雷厉宏的表情,暗笑。又去看那太守,那太守微缝中的细眼珠子,也不知是在看什么。再看向那一旁的祭司,更看不出来,这到底是何方神圣呢?
“有朋自远方来,两位客人不必客气,请吃。”太守举杯,笑道。
雷厉宏和孔染心拿起酒杯,站起身,说道:“谢太守!”祭司则在一旁不动。
孔染心听出雷厉宏语气中的不善,勾了勾唇,仰头饮完杯中酒。
“哈哈哈,姑娘真是豪爽。”太守奸笑道。
孔染心装作大小姐那般,以绣遮面,道:“哪里哪里。”
太守又问道:“不知姑娘和这位小少爷是什么关系啊?”
其中暗示意味,溢于言表,雷厉宏挡在前面,回道:“是舍妹。”
“噢——”那太守延长尾音,孔染心听着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。
“吃饭。”一旁默不作声的祭司突然开口,声音有些沙哑,不知是否是平日鲜少说话的缘故,听上去似乎年纪不大。
雷厉宏和孔染心心里打着小算盘。
太守反应则异常奇怪,毕恭毕敬道:“好好好,先吃饭,先吃饭!”
除了乐师在一旁弹奏,这次晚宴异常枯燥无聊,谁也没有多说话。
雷厉宏想的是,这鹰归城其他官员都在哪?
孔染心想的是,这祭司到底是何人,竟然让这狗太守言听计从。
每人都心怀鬼胎。
没有多话的缘故,饭也很快就吃完了。
“现已夜深,不宜出行,两位就在本太守府上小住一宿罢。”太守的意思已经太显而易见了。
“是。”两人回道。
接下来便是饮酒对诗,不过太守那样便是不像个大文人,就询问雷厉宏家事,雷厉宏应答入流,毫无破绽可言。
酒过三巡,众人皆醉。
雷厉宏是千杯不倒,佯装醉意。孔染心抬手喝酒,实则倒在袖子上。祭司则是滴酒未进,端坐在那,只是用玉手轻撩起黑纱,只漏出白皙的皮肤,唇下还有颗痣。
太守似乎是真醉,那张扭曲的脸上,泛着红,吐字不清,前言不搭后语地乱说一通。
祭司吃饱了,喝了口茶,站起身,无需向任何人请示,缓缓走出去。
祭司走后一会,雷厉宏也起身,意思意思向酒醉的太守说:“在下不胜酒力,太守果然是好酒量,在下先回房了……”
雷厉宏不担心留下孔染心在这会出什么事,他反而或者不担心那个太守,他看见孔染心露出诡异地笑,从一些药水里用夹子小心翼翼夹出来的长针。
雷厉宏很快跟上那个祭司,或许是跟的近的缘故,侍从并没有阻拦,直到祭司绕来绕去进了一间房。
雷厉宏迅速跟上,拉上门,抽出短佩剑没有出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