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到了第二天,因为事先有准备,几人早早地醒了过来。周静珍和大伯刚刚收拾整理好衣裳,果然不出所料,就有几个人很猛地敲着周静珍家的木门。
“砰砰砰……”
“开门开门!”
周静珍和大伯跟楼荣轩使了使眼神,便扶着楼荣轩走到地窖里藏好。
周静珍一边盖好地窖小木门、铺好黄土,又和大伯一起把床抬回来原来的位置,盖住了地窖,一边答应道:“来了来了,轻点,别把门敲坏了……”
周静珍拉开门,见到了几个身着布衣佩刀,戴着草帽的人。想必就是匈奴了。这几个匈奴用凶狠地语气质问周静珍:“有没有看到一个长得高大、身穿白布衣的男子?”
说着这几个匈奴干脆闯进屋子里来开始搜找。“啊?白布衣高大男子?没见过啊”,周静珍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,又故意问道:“几位是找人吗?那个人是谁啊?”
一个像是领头的匈奴往屋里四处看了看,这个屋子里根本没什么东西,两张床,一个灶台,真是穷得没谁了。
突然,周静珍发现自己忘记把地上的临时地铺拆掉,心里紧张起来,担心匈奴看出破绽。
领头的人果然很聪明,发现屋子里加上地铺,一共有三张床。那人又看了看屋内只有大伯和周静珍两人。
那人直接拔出刀来指向周静珍:“说,明明屋子里只有你们两个人,什么却有三张床?这一张床还是临时打的地铺。你们是不是救了什么人?”
大伯吓得直冒冷汗,周静珍突然灵机一动,装出一副快要被吓哭的样子,回答道:“你看看我们家里,穷得都揭不开锅了。自己都吃不饱,还能救人吗?
若说是救人,我大伯懂点医术,前几天给村子里几个被副村长打伤的人治了治。这个地铺就是给他们铺的,好方便我大伯行医。”
周静珍又在灶台旁拿起几袋草药,给领头的看:“你看,这是我大伯帮助村民时用过后剩下的草药。不相信你可以在屋里找找看,看有没有你们说的什么人。”
大伯也应和起周静珍来:“是啊,是啊。我和我侄女命苦,也是凑合着过日子。请贵人放过我们吧!……”
领头的匈奴感觉周静珍和大伯说的话没什么毛病,看看了也确实有草药,便收起了刀来。
周静珍见匈奴相信了自己,又故意问道:“几位大爷找得如此费力,要找的这个人是谁啊?”
领头的匈奴白了周静珍一眼:“想活命就别多管闲事!”又看了看屋子里面确实没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,便吩咐几个随从准备撤走。
周静珍和大伯松了口气。突然其中两个随从的匈奴提起刀来,分别走向这两个床。周静珍和大伯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。
只见两个随从的匈奴拿到插了插床下,没发现人,这才跟着领头的匈奴走了。
见匈奴走远了,周静珍才对大伯说:“好险,好险。这个地铺真是差点就要了命,幸好我看到灶台旁有几袋草药,结合着前些日子的事情编了编才蒙混过关。”
大伯还没回过神,愣着回答道:“恩,是啊,吓死我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