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吃宴席,尹璁就按捺不住了,等宫女给他束好头发,他抬起脚就要往外头跑。可怜荣华刚跑进来,还没来得及歇歇脚,又得连忙跟上去,在后头呼唤道:“小公子诶,奴才的小祖宗,您慢点走,别摔了啊。”
尹璁才不会听荣华的话慢点走呢,他都快饿死了。今天一天他都在忙着给乾德帝准备节目,中午因为担心时间来不及,他就吃啃了几块糕点喝了几口水充饥,然后就来万寿宫等待时机上台表演了。
他的节目还是永康公主临时买通了礼乐署给塞进来的,上台的时候他别提有多紧张了,不但肚子饿,腿肚子也在抖,好在没出什么意外,不然就要好心办坏事,让乾德帝当着那么多臣子的面出丑了。
这会他完成了自己的使命,终于有心情想吃的了,他也不怕乾德帝的寿宴上有那么多妃子大臣了,直接就从宴会后头绕到乾德帝上面去。
坐在边沿的臣子只见一抹黄白相间的身影从他们后面走了过去,因为好奇,就多看了几眼,之间那抹身影直接走到了宴会正上方去,然后出现在乾德帝身边。
虽然尹璁换了身衣服,但不少臣子已经认出这就是刚才上台给乾德帝祝寿的那个少年。更有知情的臣子反应过来,这就是深受乾德帝宠爱,被乾德帝留下来的尹家庶子。他们想到乾德帝对这个少年溺爱的态度,再想想户部侍郎的下场,就不敢多看了,忙转开视线假装什么都没看到,继续饮酒作乐。
尹璁也是仗着乾德帝的位置距离大臣们的位置有点远,看不清楚他,才敢凑到乾德帝身边去的。
乾德帝看到他来了,也顾不上看台上妖娆妩媚的舞姬了,转过头对他招招手,笑着说:“璁儿来朕这里坐。”
尹璁还是有所顾忌的,怕一会有大臣看到他坐在乾德帝的龙椅上又要跟乾德帝进言什么,惹乾德帝过个生辰都不愉快,就摇着头说:“我不要跟你坐上面,我去跟皇后娘娘或者太子哥哥坐就好了。”
萧令想了他一天,刚才在舞台上看到他的时候,不知多想当着那么多外臣的面走上台去,将这勾人的小东西抱下来,紧紧地勒在怀里,宣布自己对这小东西的所有权,哪里都不给他去,也不给别人看到他。但是为了尹璁的声誉,他硬生生地忍住了。
这会儿终于如愿地等到这小东西来到自己身边,萧令又怎么舍得让他坐在离自己有点远的地方,即使就只有几尺远也不行。他态度强硬地拉住要坐到太子身边的尹璁,见尹璁疑惑地看向他,他才缓了缓语气,对左右的宫人吩咐道:“去,搬个小板凳放在朕跟前让小公子坐。”
然后又用温和的口吻跟尹璁商量道:“璁儿就坐在朕身边吧,凳子矮一点,这样别人就看不清楚你了。”
尹璁想着今晚是他的寿宴,他是寿星他最大,就顺着他的意点了点头。
宫人很快就找来了一张檀木小矮凳放到乾德帝跟前。萧令拉过尹璁,将他放到凳子上坐好,然后低头问他:“璁儿想吃什么,朕给你拿。”
这凳子实在是矮,加上尹璁个子本来也不高,而乾德帝因为身材高大,为了方便他使用,他用的桌椅都比较高,导致尹璁一坐在凳子上,就只比乾德帝面前放食物的桌子高了半个头而已了。
尹璁见乾德帝问他要吃什么,就只能双手扒着桌边,吃力地伸长身子去看桌面上都放了什么好吃的食物。他看都这么费劲,更别说自己拿了,他压根就够不到,只能眼巴巴,可怜兮兮地看着一桌子好吃的。
他这个样子实在可怜得可爱,萧令一颗心都要软化成水了,柔情万千地低着头问他:“璁儿想吃鸡腿吗,还是想吃肉丸子?”
尹璁本来就饿得不行,什么都想吃,听到他说鸡腿肉丸,口水就要流出来了,连连点头道:“要吃鸡腿,也要吃肉丸子。”
萧令便用筷子给他夹了个鸡腿放到他手里,尹璁也不管会不会弄脏手了,直接拿过鸡腿,狼吞虎咽地啃了起来。他这个样子是没办法拿肉丸子吃了,萧令只好让宫人再拿个碗上来,将尹璁要吃的东西夹到拿个碗里,放在尹璁伸手可以拿到的地方让他慢慢吃。
尹璁有了吃的,就不介意自己坐在矮得什么都看不到的地方了。他非常满足地吃着东西,吃得十分认真,头也不抬,更没有到处乱看,任舞台上的舞姬把舞跳出花来,他都不闻不顾。每次都是啃完手里的了,才从乾德帝给他准备的碗里拿其他的东西来吃,像只兢兢业业吃东西的小仓鼠。
乾德帝的注意力也不在舞姬跳的舞上面了,他爱上了投喂尹璁的游戏,像在扮演一位慈爱的老父亲,孜孜不倦地喂着嗷嗷待哺的幼崽,并且乐在其中。
现在在舞台上跳舞的舞姬里,有一位是西域来的公主,她虽然只是庶出,但好歹也是流着王室血脉的尊贵公主。这次她跟着使臣来朝给皇帝祝寿,就是抱着跟大朝皇帝和亲的野心来的。这支舞是她为大朝皇帝精心准备的礼物,她想在寿宴上脱颖而出,获得皇帝的宠爱,
没想到大朝皇帝的注意力压根就不在她身上,无论她跳得多用力,使出了浑身解数,都吸引不到皇帝,这让她有些挫败。
她站在舞台上,视野开阔一些,可以清楚地看到主位上的皇帝在做什么。只见皇帝不停地夹着桌面上的菜,时不时低头,好像在跟谁在说话。她为了看清真相,借着跳舞的动作,伸长脖子往乾德帝的桌下张望。
然后她就看到一个圆圆的脑袋,在乾德帝的桌子下面时不时晃一晃。她没看清那是个什么人,但从皇帝纵容宠溺的态度看来,那应该是个受宠的角色,可能是皇帝疼爱的小孩也说不定。
她看不出个所以然来,只能不甘心地作罢,等跳完这支舞,她就下了台子,让随行的婢女去大朝官员中打听乾德帝身边的人是谁。
官员被西域来的妖娆舞姬哄着喝了几杯酒,就什么话都抖出来了,神秘兮兮地凑在舞姬的耳边,轻浮地笑着说:“陛下跟前那位啊……是陛下的心头肉,一个十七八岁,长得很好看的男宠。”
舞姬将打听来的消息转达到西域公主那里去,西域公主没想到自己长得这么妩媚动人,又出身高贵,在乾德帝眼里居然比不上一个小小的男宠。向来高傲的她要咽不下这口气了,她一定要找机会将那个小男宠给比下去,她要成为大朝皇帝最宠爱的妃子,让她的父王对她刮目相看。
柳渊从刚才在人群后面看到那抹黄白相间的身影往乾德帝那边去后,就一直在默默关注着龙椅上面的动静。他知道那个少年走到了乾德帝身边,只是被桌子挡住了,不知道在做什么。只能看到乾德帝频频低头,好像在跟那个少年说话,举止投足之间满是溺爱。
他都不敢仔细去回想刚才那个大臣跟他说的话,也不敢想乾德帝跟那个少年亲密的关系,只能一个劲地喝着闷酒,甚至有点后悔今晚来参加乾德帝的寿宴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葱儿:为什么感觉宴会上有股酸酸的味道?
老皇帝(漫不经心):不知道呢。
柳渊&西域公主:……
奇怪的癖好又得到了满足
我今晚睡觉,得想办法把兔宝关进笼子里,不然压根就睡不好觉,他老是跳上床蹦迪,在我身上蹦迪,时不时跑到我脸前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怼我脸上,我翻个身睡觉,他就打我数据线的主意,我睡觉都得堤防着他,我已经两天没有睡好觉了QAQ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活泼,明明以前他很老实的,难道是因为我改变了作息时间,所以他很好奇吗。我太难了,晚上睡不好,白天睡不着,时刻担心自己猝死,还不如不改变作息呢_(:з」∠)_
不过他也有很乖的时候,昨晚他有一会儿时间是乖乖趴在床尾睡觉的,就很粘人,但是一会儿又皮起来了,简直就是皮皮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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