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确没有人!
他只看了一眼,梦倾衣就将床帘放下了,重新坐回床上,下逐客令,“公公,没有人。你们是不是可以走了?”
李公公退回到原地,笑的虚假又勉强,“既然没有人,那奴才们就告退了,请梦姑娘好生休息。”
他眼底一片阴冷之色,双拳握的很紧。接着手一挥,带着一众人离开了。
等到人都走尽了,苏南云还站立在原地。
梦倾衣看她一眼,嘴角微翘,眼神嘲冷,便她这副冷漠的样子被掩盖在她柔弱的外表之下,丝毫没有杀伤力。
“他们都走了,苏太傅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?想留下了喝杯茶吗?”
苏南云脸皮很厚,舔了舔嘴唇,竟然真的找了一方桌角坐了下来,“你不说我还真渴了,多谢梦姑娘的招待。”
她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。
“你,”梦倾衣气的脸色一红,她想不到苏南云的脸皮竟然真的如此之厚。
今天她弹琴害她出丑的恨全部涌了上来,她的神情更加的冷漠,静等苏南云将手中的茶喝完,好将人赶走。
她现在一点儿也不像看见苏南云!
苏南云却偏偏是要故意跟她作对似的,一杯茶喝的极慢,她的手指不停的在茶杯边沿摩擦着,目光不停的暼向梦倾衣的床。
为什么会没有人呢?
苏南云的目光瞄到了床缦下面。
宋良战绝对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这里出去,这也就意味着,他此时此刻一定还在房间里。
但是这梦倾衣……
苏南云若有所思,她刚刚的神情很紧张,到底是发现宋良战,还是没有发现宋良战?
苏南云很肯定,以梦倾衣对宋良战的心思,即使她发现了也不会说出去的。
“梦姑娘,”想了想,苏南云站起来,一脸笑意,“我今天可能是诚心来找你道歉的,今天的事情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”
苏南云那笑使她看上去实在没有什么诚意。
好吧,她承认今天的事情她是故意的。
见梦倾衣没有搭理她,苏南云又道,“梦姑娘,你最近身体,是不是不大好啊?”
她说话间,低头抿了一口茶,余光注意着梦倾衣的脸色。
果然,梦倾衣在听见她的这句话时,眉间一蹙,猛的盯着苏南云,“你什么意思?”
她的眼神复杂,既担忧又警惕。
苏南云怎么可能发现?
苏南云默了默,将手中茶杯搁在桌上,“不瞒梦姑娘,我平时闲着无事就喜欢研究医术,方才握着姑娘的手时不小心摸到了你的脉。”
好吧,苏南云承认,她这也是故意的。
梦倾衣的房间里放着这么多药,她这两天大概是在宫中暂住,暂住之人就带着这么多药,本来就令人生疑,所谓方才握着她的手时顺道把了她的脉博。
结果这一把,倒是收获不小。
苏南云笑的怡然。
“梦姑娘大概被这病痛折磨了有些时日,连多门都带着药。我想你方才跳舞之时摔倒,应该不止是因为受了我那琴音的影响。”苏南云那双笑意淡淡的眼睛再次对上梦倾衣的眼睛。
梦倾衣咬着唇,一双秋波潋滟的眼睛死死盯着苏南云。
可恶!
“你们都下去,我有话要跟苏太傅说!”她吩咐周围伺候的两个丫鬟。
“是!”丫鬟们刚一下去,梦倾衣就朝苏南云走过来,步子有些急。
“苏南云,我警告你,不许将这件事情说出去!”梦倾衣像是很忌讳别人知道她这个秘密,可是她的威胁对苏南云来说,实在没有什么力度。
一个病美人而已。
“梦姑娘放心,我这人呢话多话少一向都是看心情的。你与我之间又没有什么过节,我自然不会出去乱说。只是,”她顿了顿,上下看了看梦倾衣这病弱之态,“梦姑娘最近应该不太好受。”
梦倾衣这病其实说复杂也复杂,说不复杂也不怎么复杂。
应该是因为先天不足之症,后天又对自己要求太过严苛,从她去练那么轻鸿舞就可以看出来。导致她的身体越来越差。
最近正是天气转变的比较快的时节,如果苏南云判断没有错,她最近夜晚的虚汗旺盛,运动剧烈会浑身疼痛,
而且最主要的一点儿,梦倾衣这身体,以后想要怀上孩子是很困难的事情。
梦倾衣一直在药掩盖自己的症状,再这样下去,身体迟早垮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