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璇指了指屋外:“在煎药。”
话音刚落,奶娘端着药碗从屋外走了进来,见宋辞醒了,欣喜道:“可算是醒了,赶紧把药喝了。”
宋辞撑着手臂从床上坐起来,接过药碗,一口气灌了进去,苦的她龇牙咧嘴。
接过空碗,奶娘愤愤不平道:“你好歹也是王妃,这院子里怎么一个伺候你的丫鬟都没有?”
若不是她和宋璇来看望她正巧遇上,她指不定得受多少罪。
“我这院子里不习惯有外人。”宋辞回。
奶娘看着她没说话,却是猜到了这院子里为何没有丫鬟,沉默了一会儿:“我留下来照顾你。”
宋辞抬眸:“只是风寒而已,过几日便好了。”
“你身边没个人照顾,我不放心,等你好了,奶娘再回去心里也踏实。”
宋辞拒绝的话说不出口了,点了点头,算是应下,奶娘便送宋璇出府。
翌日,艳阳高照,宋辞喝了药睡了一晚,当真精神了许多。
奶娘端着白粥和两碟小菜,刚走到别院门口,就遇见了花榕,她看着奶娘倒是笑得大方:“奶娘这是来照顾姐姐的么?”
“是。”奶娘朝着她微微扶了扶身子,越过她往院内走。
花榕上前一步拦了她的去路,懒得同她拐弯抹角,直言道:“奶娘既然心疼姐姐,那不如好好劝劝姐姐,离开珩王府,不要妄想和我争。”
“她在这府里过得有多惨,奶娘是没看到,大婚那晚,可是险些被打死,奶娘真为姐姐好的话,就让她离开王爷。”
奶娘端着拖盘的手一紧,抬眸看着花榕时带着温怒:“花榕,你别忘了,鸠占鹊巢的人是你。”
四下无人,花榕面上没有半分惊慌,笑得得意:“是我鸠占鹊巢又如何?王爷爱慕的人是我。”
“你以为你这招能瞒多久,假的永远是假的。”
花榕笑了笑,目光落在不远处一道修长的身影上,她微微俯身,凑到奶娘耳边低声道:“奶娘大概不知,姐姐大婚那晚并没有同王爷圆房,而是被两个卑贱的下人破了身子。”
话落,奶娘气的失去理智,狠狠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:“你……你竟然这么对她,你还是人吗?”
花榕捂着脸,目光越过奶娘投向她身后的宁珩,眸子瞬间蓄满了泪。
“王爷。”她一张嘴,两行清泪顺势落下,当真是哭的委屈。
奶娘自知着了花榕的道,宁珩走近时,她跪下行礼。
宁珩看都没看她一眼,长臂一伸将花榕护着怀里,心疼道:“疼不疼?”
花榕摇了摇头,解释:“妾身听说姐姐病了,想来看望姐姐,奶娘这是误会妾身了。”
宋奶娘低着头没说话,却也能想的出来宋辞在这府里过得是什么日子。
宁珩拳头紧握,居高临下的看着跪着的中年妇女,怒斥道:“本王记得这珩王府可没有你这等奴才,你们将军府的下人奴大欺主居然欺负到我珩王府头上了。”
奶娘低着头:“奴婢不敢,奴婢只是替我家小姐不值罢了。”
宁珩冷笑一声,果然又是宋辞在背后搞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