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头,二十杖已经打完,中年男人后背血肉模糊的趴在地上,气不顺道:“张大勇,老子这二十杖挨了,你可别想着给老子泼脏水,就是没人指使。”这人倒是个硬脾气。
打铁匠名叫张大勇。
宁珩冷冽的目光扫过跪整齐的众人,看来这些人还没打疼,宁珩体内的那股暴戾因子上来,倒是来了折磨人的兴致,吩咐道:“继续打。”
他就不信宋辞这个贱女人给他们灌了迷魂汤,一个个宁愿杖责二十也要护着宋辞。
他不知道这些人确实不知情,宋辞红着眼眶看着一个个被打的鲜血淋漓的百姓,心里只觉得怄的要死,是她在众人不知情的时候利用了他们一把。
是她低估了宁珩这个人有多禽兽,早知道会有今天这一幕,昨晚她宁愿在门外躺一晚,也不会砸墙做这些事。
她孤身一人和宁珩拼到底她不怕,可她就怕牵累无辜。
约莫半个时辰,除了张大勇,剩下进了花榕院子的男男女女十一人,都满背是血的是趴在地上动弹不得。
宋辞人都已经麻木了,她恨宁珩恨的要死,拿手无寸铁的百姓算账,他算什么男人。
“到你了。”宁珩大步走到张大勇面前,居高临下:“既然你说是你带头,那你就杖责五十。”
杖责五十,宋辞猛然抬头,这可是要死人的。她双眼气的发红,怒不可歇:“宁珩你有病,墙是我砸的,你有本事当着众人的面杀了我啊。”
“终于承认了?”宁珩折身在宋辞面前蹲下,一字一句道:“不过晚了,本王的耐心用完了。”
艹,宋辞气的想骂人,原主这是瞎了什么狗眼,看上这么个狗东西。
张大勇最后还是被人压在了长凳上,准备行刑的家丁刚举起笞杖,忽然身后传来几声极其压抑的咳嗽声。
今日珩王府门口这出戏,没一个敢来看热闹的,周边的百姓也都是避而远之,生怕牵连到了自己,怎么这会儿还有谁不怕死的往这走了过来。
当众人抬眸看向来人时,众人纷纷明白了,来人一身玄色锦袍,肤色极白,精致的五官挑不出一丝瑕疵,宋辞第一次看见这么好看的男人,当真是拥有一副美人骨。如果,忽略掉他手上不合时宜的纸伞的话。
明明是艳阳高照,那惊为天人的男人却撑着一把纸伞脚步轻慢却极稳的走了过来,极为突兀。
张大勇跟宋辞离的近,见她打量,便小声跟她解释:“这位是质子王爷,长的那是真好看,每年都要传出这位王爷病死的消息,不过么每年都是传言。他身子弱,晒不得太阳,淋不得雨。”
宋辞:“……”那还真是娇贵。
众人愣神间,男人已经走近,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只看了一眼宋辞,便移开了。
这位爷平时里极少出门,今日也不知是什么风把他刮到这珩王府来了,一旁的家丁壮着胆子上前,正欲开口问谢瑜是否有事时,男人抬了抬眼帘,嗓音极轻道:“你们挡着我的道了,且让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