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你个褚德振,今日非要违抗哀家命令,那哀家……”
“回太后。”褚德振拿出一面令牌,对着太后说:“陛下曾下旨,若有意外熙昭殿交由禁卫军把守任何人不得违抗,否则就是抗旨。”
“你!”太后被气的当即差点晕了过去,宋琉潋赶紧上前扶住了她,太后反手将她推开,一手撑在床上,怒目瞪着褚德振咬着牙说:“那你为何这个时候才站出来?既是陛下之令你难道不应该尽早执行?”
“陛下之令指的就是现在。”
褚德振刚说完,有禁卫军突然冲进来禀报道:“边关告急,丞相大人率文武百官在彰贤殿外等太后商议此事。”
“丞相?好啊,你们一个个都是在套路哀家,这个恶人谁都做不得便推给哀家,陛下好算计,哀家心领了。”
太后苍白一下笑站了起来,她心里跟明镜似的,只是未曾想到自己会被人摆一道,回想起来有些可笑罢了,说到底还是她小看了庆武帝,他如何甘心躺在那,又哪里有人真的可以对他下毒。
“恭送太后。”褚德振微微行礼,目送太后离去。
大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,二皇子将王御医扶了起来,问:“王御医,父皇的毒是否可解?”
“可以。”王御医现在才鼓起勇气开口,显然刚刚被太后逼迫不敢言语。
“行,我命令你即刻替父皇解毒,皇妹宋辞你二人在这看守,我随大统领去一趟彰贤殿。”
如今正是用人之时,即便不问朝政惯了的二皇子也无法坐以待毙,否则这无兆的江山就真的要保不住了,宋琉潋与宋辞微微点头,宋廉与褚德振便离开了。
熙昭殿安静了下来,王御医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长舒一口气,差一点他就丢了性命,太后刚刚已经动了杀念,若非他们赶来及时庆武帝的毒怕是解不了了。
“没想到五公主竟然如此关心陛下,当真是孝顺。”宋辞看了眼宋琉潋,淡淡一笑,两个人眼神交流一番旁人根本不懂是何意,宋琉潋淡淡一笑,“做子女的为父皇考虑是自然,既然二哥将这里交给了我们,还请王御医莫要再耽搁。”
看来她并没有要走的意思,王御医有些迟疑,就在这时听到缓慢清晰的脚步声传来,他们几个人纷纷看了过去,只见一侍从端着一根蓝色的蜡烛走过来,这蜡烛虽然点着了的但却没有烛火而是犹如一根香有缕缕青烟弥漫,这烟雾中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,让人昏昏欲睡身体越来越沉……
“砰”的一声,朱红色大门关上了,宋辞猛地回过神来,便看到溯溪已然坐在了床边替庆武帝解毒,而王御医则在一旁帮忙,其他侍从以及宋琉潋双眸呆滞没有一点反应,他走过去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,忽而听到苏汐南说:“别晃了,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是你?”他震惊不已,苏汐南却不作答,这时溯溪突然说:“毒可解,但需要一味重要的药引。”
“是什么?”另外三人几乎同时开口,溯溪淡淡一笑,将目光慢慢移向了苏汐南,脱口道:“需要你的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