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汐南看着脚下平湖小城瞬间被火海覆没，一时间五味杂陈，幸而那些被控制的人已经逃走。
她清楚的记得刚刚艾以的眼神，在那瞬间竟与她有片刻的相通。
那眼神让她恍惚间想起了曾经的自己。
“师妹。”
这时何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，让她回过神来，眼中一片光影渐渐消散，她看到何什指了指远方冲着她笑着说：“你看。”
她顺着何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，那里晕染开了一层淡淡的绯色，有雀鸟展翅飞过，耳边拂来一阵清风，若有烦扰瞬间消散。
不知不觉竟已经天亮了。
“师兄，那艾以究竟是怎么回事？万人血祭真的存在吗？”
曾以为自己对这个世界了解，可现在苏汐南才意识到她什么都不知道，这突然出现的巨龙就足够让她震慑，要知道这本该是电影中才会存在的画面。
“艾以违反门规，修习北疆巫蛊禁术，以此来维持自己残破的身躯，当时门主将她流放至辖道，能活着出来本就是奇迹，可以说她五脏六腑尽损，靠的便是将自己制成傀儡勉强苟活，但显然她失败了，至于万人血祭……”何什沉思起来，摩擦着下巴思索片刻方才摇着头说：“坊间传闻多少会添油加醋，更何况早就是几百年前的事了，真假难断，不过师妹为何会这么般感兴趣？”
为什么呢？其实她也不知道，总觉得好像跟自己有着某种联系，但仔细一想也许就是她凭空多出来的遐想罢了，谁让她连龙都见到了呢。
“我不感兴趣，我更感兴趣的是师兄如今倒和以前不太一样了。”
她浅浅笑了起来，看着远处山川绿水，整个人都开阔起来。
何什欲回答却被竺辛抢了先，他摸摸鼻子很是得意，“我师父可是千机门门主，知道千机门吗？那可是让几大国都为之头疼的存在，虽然后来消声灭迹，可它一直都活在传说，你要是见一眼千机门的机关城，铁定哪里都不想去，这世间万般风景都不及它分毫。”
看的出来竺辛很喜欢千机门，身为千机门的弟子又有几个不喜欢的呢，只可惜如今的机关城与当年相比实在冰山一角，那些殊荣早已不在，留下的不过满腔遗憾罢了。
只是见竺辛眼中的星光闪烁苏汐南便忍不住想要去看上一看，她微微点头，笑着说：“若有机会师兄可愿意带我去看一看？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何什答得很快，在苏汐南面前多了几分柔情，不像平时那般淡漠，看的竺辛忍不住对这个小师伯有了新的认识，“对了，师父呢？他可好？”总算，何什提到了师父，苏汐南总觉得他似乎有意在规避，希望不是自己多想才是，可想到师父她微微垂下了眼眸，看着那片绯色的霞光，以及渐渐探出山头的朝阳叹了口气，“他在睡觉，我偷偷溜出来的，我一个朋友为了我受了伤，来此是为救他。”
“师祖吗？我在玉河见过他，不过只见了一眼，我都没看清，下次一定要去拜拜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