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?苏汐南又凑近了几分,当她清楚的看到他眼睛周边的异样时恍然大悟,他的眼白上红血色非常明显,特别是瞳仁周围一圈呈血红色,但若不是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,难道这也是症状之一?苏汐南愣住了,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,反倒是耿正笑着说:“这就是夺舍最初的症状,等到后面严重时整双眼睛都像充血一般,非常可怕,到那时便真的没救了。”
“所以他们拒绝你只是因为你从北境而来?”
“是这样,也不只是这样,很多事一时说不清。”他摸了摸脑袋憨憨一笑,却莫名让人觉得沉重。
苏汐南忍不住问,“你要寻谁?”
“当时那人带着斗篷我看不清他的长相,只知他在玉河。”
偌大的玉河想要寻一个人谈何容易,更何况耿正竟连人长相身份都不知,无疑是大海捞针,苏汐南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:“放心,一定可以寻到他的,也许哪天他被我们店中美食吸引来此吃饭也说不定,到时候定能救你。”
“嗯。”不想他竟真的点头,如此认真的模样到让苏汐南有些不忍,她耸耸肩继续开始做饭,谁知沉默半晌的耿正突然说:“掌柜的,您怕我吗?我杀了人而且还是北境的逃犯。”
“你觉得我怕吗?”苏汐南浅笑,曾经她也差点杀了人,那时她是为了救师父,所以她不会因为这个理由而怕他,更何况这人全盘托出未有隐瞒,她便觉得耿正如他名字一般耿直正气,绝非偷奸耍滑之人,所以她愿意信他,也希望他对得起自己的信任。
“师父,您听过北境吗?”
苏汐南趴在柜台上看着正在打算盘的苏卿辞问,师父神通广大什么都知道,也许他知道医治夺舍的法子也说不定,这样便可救耿正一命,她到底心善,不忍身边人离世,但凡有一点机会都不愿错过。
话音刚落苏卿辞拨动算珠的手突然停了下来,他微微抬眼看着她有些诧异,“为何突然问这个?”
“就……”她抓抓脑袋,又不好说是为耿正问的,便想了半天才想出一个理由来,“就,突然想问问。”
“你如何知道北境的?”
又是一问,这话她如何作答?要知道她可是在苏卿辞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,什么事他不知道?
见她不答,苏卿辞又开始拨动了算珠,一下一下的,算珠碰撞的声音格外清脆,却让她莫名的不安,比冷战她如何比得上他?每次他不开口,就连空气都跟着冷了下来,实在是没忍住她只好说:“我听说北境有一种病叫夺舍非常可怕,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治……”
“别想了,‘夺舍’无药可医。”
“可如果有办法能缓解病情是不是意味着那人有法子可以治呢?”
“徒弟。”
谁知苏卿辞突然开口喊了一声,那一刻她竟莫名的紧张起来,怯生生的看向他有些不明所以。
“你可知何为‘夺舍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