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,我也敬您一杯。”
几杯酒饮下,醉意突然上头,苏汐南已经快要看不清眼前的人,她伸出手去数究竟有几个残影时便听到何什的声音从身旁传来。
许是见师徒二人饮酒何什也心生羡慕,师父这个人看起来不凶但平日里却带着几分难以靠近的威严,除了小师妹可以任性妄为对他们可谓是严厉,也只有借着这样的日子何什才敢偷偷的敬一杯酒。
“师父,我也敬您。”
这边何什才说完后便见司徒熵也跟着站了起来,他举着酒杯乐呵呵的笑着,好不风流倜傥,这个人啊就不该留在这山村,他身上自带贵气远不是普通贵族比得上的。
“二师兄怎么能插队呢,明明是我先的。”何什不满的嘟囔,几个师兄中就他最老实,平日里没少被欺负,就连苏汐南都喜欢欺负他,老实人是最好说话的,不过若是欺负的狠了他可是会去找师父告状的。
“怎么,想灌醉为师?”
苏卿辞一双美目扫过他二人,清冷的眸子中带着些许笑意,手中却不忘给自己倒了一杯酒,他坐在那自带几分威严,若不是稍有收敛在场的怕是没有几个人能继续坐下去。
“师父。”
他正欲抬起酒杯,忽听身后传来冷冰冰的声音,这两个字倒是稍微多了点感情,就连几欲昏睡的苏汐南都被他冷的清醒了几分,她这大师兄是越来越冷了,不善言辞不说身上越发多了孤寂之感,仿佛自己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将自己包裹了起来,最开始他也只是面瘫而已,可现在他越来越像,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。
那一瞬,苏汐南莫名的难过,她歪着头望了过去,还未开口便听苏卿辞浅笑道:“你也来,好,为师今日就陪你们喝一杯。”
“不行,还有我。”
都敬酒了岂能少了她,苏汐南可是第一个不同意,她迷迷糊糊的去拿酒壶却扑了个空,有些不满的嘟囔道:“酒壶呢,我咋没看见。”
而酒壶正被苏卿辞拿在手中,他看着双眼已经一片浑浊的小徒弟不禁叹气,“不可再喝了,你已经醉了。”
“我没醉,我要喝,既然是要敬酒为什么不让我喝,师父是厌恶徒儿了吗?”
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醉酒的缘故,她的委屈说来就来,看起来楚楚可怜,非得要喝酒,最终苏卿辞叹着气为她倒了一杯,然后师徒几个相敬一杯一饮而尽。
酒劲上头,苏汐南已经快分不清谁是谁了,迷迷瞪瞪的站在起来要去拿孔明灯,都说过年放孔明灯然后许个愿望没准就能实现,她虽不信这套可还是想试试,那份心事若是不能说那写在孔明灯中也是极好的,万一哪天师父就看到了呢。
嘿,她啊就是想让他看到。
“师妹师妹,你小心点,前面是牛棚,你去牛棚作甚?”
看她摇摇晃晃的一跟头快要扎进牛棚去了,何什赶紧拦住了她,苏汐南不住的打了个酒嗝,一阵酒气弥漫何什不住的偏头捂住了口鼻,“都说了不能喝别喝,上回你不是挺厉害的嘛,这次咋喝这么醉?”
“你有没有听,听过一句话,人不醉酒酒自醉,我,嗝,我是因为,因为开心……”
“是酒不醉人人自醉,都说你喝多了偏不信。”
何什无奈的将她逮了回去,随手交到了苏卿辞手中,“师父,师妹喝醉了,我还要去准备烟花您先看着点儿。”
不等苏卿辞回答何什一溜烟儿的没了人影,他可不能等,万一师父不愿意直接把人塞回来咋整,照顾醉酒的人最难受,他才不想管呢。
所以有时候何什其实并不傻,他只是对身边的人傻而已。
“灯,我要放灯,嗝。”
苏汐南要闹了,说好的放孔明灯,可是灯呢,怎么还不见灯出来,她气呼呼的抓着面前人的袖子,抬着眼睛盯着他,一脸委屈的说:“我要灯。”
“灯?”苏卿辞思索了片刻,搂着苏汐南走到桃树下,将树枝上挂着的一灯笼取了下来凑到她面前说:“拿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