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,您看这个剪得怎么样?”
闻声,苏卿辞慵懒的掀起眼帘,瞄了一眼后微微颔首,“勉强。”
“怎么能是勉强呢,我专门找红姑学的,要不是知道那丫头喜欢热闹我才懒得管呢。”司徒熵觉得委屈,他可从来不做这种事,一旁的何什瞥了他一眼,凑过来幽幽的说:“二师兄,你该不会是借着学剪纸跟人姑娘幽会吧。”
“胡说八道,我看你一天话太多,这舌头别要了。”
“师父,二师兄要割我舌头。”
何什的声音那叫一个委屈巴巴,谁能想到一个大小伙儿会扯着苏卿辞的衣袖撒娇呢,这画风着实有些不常见,苏汐南微微叹气,缓缓推开了门,看到一屋子的红纸到处都是,桌子上摆放着的是已经剪好了的福字,怪不得师父会说勉强呢,这玩意儿看着着实不怎么好看,倒是师父手中正在糊着的兔子灯看起来颇为可爱。
师父还会做这种小玩意儿?以前可不见他做啊,不得不说相处这么久以后苏汐南发现自家师父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了,到底哪里不一样了呢,她自己也说不清,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多了点烟火味,最初的他虽然总是挂着笑意,虽然也会捉弄她更会嫌弃她,可却有种莫名的距离感,好似不是凡世之人。
“师父,你们居然背着我剪福字!”苏汐南气鼓鼓的冲进去,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,这才有家的感觉嘛,以前她在现在可从来没有这样的待遇,一家人永远都不会围着她转。
“你自己出去吃好吃的还怪我们背着你在这干活?”
司徒熵微微挑眉,顺手将一张红纸塞到了她的手上,何什居然也极为配合的递给了她一把剪刀,不是,她这才回来呢就让她做事?
“我……”她张了张,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,拿着东西搬过一把椅子坐在了苏卿辞身边,在林彩凤家的事她不打算说,不管外面怎么说都别想影响到他们,如今他们生活越来越好必然有人会嫉妒,不遭人妒是庸才,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,所以没什么好生气。
而她不知,她的小表情却被苏卿辞尽收眼底,他糊好了灯笼后顺手递给了她,苏汐南正低着头使劲的剪着红纸,她压根就不会剪福字,三两下把红纸给剪废了不说还差点把自己手指头给剪了,她委屈的抬头就看到一只小巧可爱浑身雪白耳朵处粉粉的尖尖的,看起来很是可爱的小白兔在她眼前瞎晃悠。
“师父,我不是小孩子了……”
总被当成孩子苏汐南很无奈,她可是想当师娘的人,可师父从来没把她当成个大人,这样下去他们根本无法培养感情好不。
“不要就算了。”苏卿辞将兔子灯收了回去随后放在了桌子上,然后又悠悠的剪起了福字,压根不在意,苏汐南内心是痛苦的,以前他还会哄着自己呢,现在居然无动于衷,她不要了他就不给了吗?不行,她受不了这个委屈,于是凑到苏卿辞面前歪着脑袋软软糯糯的说:“我不要师父就不给了吗?以前您可不是这样的。”
“你不是长大了吗?还需要为师哄?”苏卿辞满眼的不觉,苏汐南瞬间闭上了嘴巴,得,她这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