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罢了。”万荭淡淡一笑,有些话哽在喉头无法言说,她起身走到一雕花木柜旁,打开最上面一层的抽屉,取出一个小香囊,这香囊与她先前所绣的相差无几。
她转身将这香囊塞入苏汐南手中,见她露出惊讶之色便解释说:“这是我十年前绣的香囊,那时我就想过何不索性忘了再寻个良人嫁了,这时孩子怕是已经好几个了,可。”她长叹一口气,“可我忘不了,特别是……特别是总喜欢在别人身上寻找他的影子,我……我说这些干嘛,丫头,人生在世有很多道理,我劝你莫要强求也是为你好,不该有的缘分就尽早切断。”
这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苏汐南身上,道理她都懂,可这万荭又是图什么啊,他们并不算太熟,也只是知道师父喜欢跟她下棋而已……下棋?
不对,她表面上说什么自己心悦一个人,直到二十年都没有忘记,可她言辞间又总是劝她不要强求,她该不是喜欢上师父了吧?
苏汐南灵机一动,她抬眸警惕的看着万荭,试探性的问:“你……你喜欢我师父?”
“没有的事,你不要瞎说。”万荭震惊,怎么都没想到居然扯到这上面来了,她怎么可能喜欢苏卿辞呢,显然他们就不是一类人,这样的人只适合仰望而已。
“那你为什么总是一个劲的劝我,如果不是喜欢你的目的就更可疑了。”
面对自己师父的事,苏汐南是格外认真的,不管如何都得弄清楚才行,哪里能是她随随便便就能搪塞过去的,万荭顿时哑然,原来她想到这上面去了,看来是自己表达的不清楚,只好说:“我只是想告诉你,你们到底是师徒,可不能乱了章法。”
“师徒怎么了?人父女都还能在一起呢。”虽然她说的是养父女,在现代的时候她不知道看了多少这种书,早就见怪不怪了,更何况国外人家两个男的都能在一起呢,他们这便宜的师徒关系还能被人诟病?就算真的有流言蜚语她又在乎什么,反正她师父显然也不是个会在意的主。
这话苏汐南觉得没什么,却听得万荭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,“你……你胡说什么呢,简直是疯了。”
“我没疯,只是陈述个事实而已,而且你还劝我呢,自己不也是一头扎进去出不来吗?这么多年你没有嫁人都在等他,那我喜欢个师父又怎么了?”
苏汐南说的头头是道,万荭一时间不知道从何反驳,只能木讷的辩解,“可那不一样。”
“哪里不一样?你为了一个人多年未嫁,那我为了一个人背负点骂名怎么了?这不都是因为喜欢吗?”她扑闪的大眼睛眨巴着,看起来格外认真,万荭抽了抽嘴角无言以对,是了,就不该让她来劝,不但劝不动还把自己给帖进去了,她不禁翻了个白眼愣住了,苏汐南反倒笑得更开心了,她眨了一下左眼,一脸俏皮的说:“就这么定了,你别劝我,我也不劝你啊。”
“可你师父又不喜欢你,感情也要两情相悦啊。”还想做最后的挣扎,她万荭还能有做不到的事?就不信这个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