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紘盖上茶碗,瓷器发出清脆的敲击声,他缓缓道:“我儿不知,我朝自来便是武将受文官节制,除非是皇亲国戚或权贵子弟,否则一个武将若朝中无人帮衬,甘老将军如何能在军中屹立十几年不倒,呵呵,只是不知严大人的上头又是谁了?申首辅精明溜滑,百事不沾,只怕这些人弄左了,我瞧着当今圣上可没先?帝那般好说话。”
长柏默默点头,忽又问道:“既然父亲昨日就知严大人的奏本怕是要坏事的,为何今日还去严府吃喜酒?”
盛紘捋着?胡须微笑:“柏儿记住了,官场上为人,若做不到至刚至坚,一往无前,便得和光同尘;我不肯附言与严大人,不过是政见略有不同,但?上下级一场,却不可早早撇清了干系,徒惹人非议。”
长柏认真的听了,书房内静默了会儿。
盛紘又转头朝着?儿子道:“我瞧着齐贤侄很好,颇念着与你的同窗之?谊,你可与之?一交,你媳妇很贤惠,知道这次要送双份的贺礼,不要怕你母亲生气,为父会去说的;还有,那文…贤侄,唉……也是好好的后生,是墨丫头没福气,论起来你是他师兄,多加安慰罢。”盛紘叹气起来,脸上露出失望之?色,“算了,看墨丫头自己造化?罢,咱们能使的力气也都使上了;可恨的是,倒把老太太气病了,好在明丫头孝顺,时时在旁看着?……”
盛老太太到底年纪大了,舟车劳顿,一路颠簸,加之?一回府便大战一场,自办完墨兰的事?便感了风寒,卧病在床徐徐养着,至六月末天气渐热,方见好转。
明兰第一次觉着?自己的身体应该是很健康的了,足足凑在病人跟前近一个月,居然没打过一个喷嚏;这是一个划时代的标志,表示这具病弱倒霉的身体,从六岁以来的病秧子称号可以彻底摘掉了!
这容易么?!这是一个感冒挂掉率10%的破地方,生育死亡率高达20%的女性地狱,明兰必须每天坚持不断的散步,坚决摒弃挑食厌食,摄入各种不同营养成分的膳食,注意粗细粮均衡搭配,还有科学的卫生习惯,足足九年呀九年!
明兰高兴之余,索性直接拿网兜从池塘里?逮了两条胖鱼上来,决意给老太太煲一盅新鲜的生鱼汤来吃,交代好掌勺大娘注意火候姜料之?后,便掳下袖子去了老太太房里,只见老太太正眯着眼睛在瞧一封信。
“叫你不许再往池子边上凑了,怎么老也不听?!”老太太一天不训明兰,就觉着?骨头发痒,明兰装作没听见,扭过头去,顾左右而言他:“今儿日头真?好呀。”
老太太又好气又好笑,一巴掌拍过去,明兰应声抱头,小松鼠般钻到老太太咯吱窝下去,故意奶声奶气道:“诶呀……那池子边上,满打满算也就两三尺深,小桃伸手一捞就能抓住孙女,这样的好天气,掉下去了也不会着?凉的!”
一边说一边在老太太身上磨蹭着?,只恨没有尾巴拿出来摇一摇表示讨好;老太太照例是没法子撑很久的,扮了半天也软了下来,明兰赶紧岔开话?题:“祖母,这是谁家来的信呀?”
老太太把信纸放在翘案上,摸着明兰的脑袋,缓缓道:“是贺家来的信,她身子不便,专程写信来道谢的。”明兰‘哦’了一声,继续赖在老太太怀里?不起来,道:“大嫂子荐的那宅子他们觉着?好?”老太太点点头,微笑道:“你大嫂子也是热心的,不然谁家少奶奶这么空来做掮人。”
明兰拿起信粗粗看了眼,抬头笑道:“贺老夫人说她家后院的栀子花开了,请我们后日去赏花吃茶,祖母,咱们去不去?”
老太太拍着?明兰的肩,笑道:“这一月我也躺的乏了,且有日子没和我那老姐姐说话了,去瞧瞧也好,只可惜,弘文哥儿去采办药材还未回来……”
“在贺家哥哥眼里,花儿草儿那都是药,赏啥呀,他会拿去入药的。”
明兰大摇其头,想起有一次,贺老夫人从外地带来一盆鲜艳的素白芍药,还没等请人来赏,一个疏忽不查,却叫不知情的贺弘文都拔了去,制了一盒‘益脾清肺丹’,巴巴的送到盛府孝敬脾胃不好的盛老太太,闹的贺老夫人哭笑不得。
作者有话要说:
这是个什么道理?
什么叫盗文?盗,就是偷。
我理解一部分读者因为经济原因不愿意买VIP,或者一部分读者因为年龄问题不方便办理网银或支付宝,这虽然让我不高兴,但能理解。
如果非要看盗文,请默默的,安静的,自己去看好了,不要让我知道,居然还有人跑到我的文下来大喇喇的说自己要看盗文,或者已在看盗文,或将要看盗文,还没有一点不好意思,一派光明正大的样子。
这部分人当作者是什么?太没有牙齿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