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醉鬼说他要去自杀。旗木朔茂都不知道对方说的是真话?还是醉话?。
如果是醉话?那最好,一条人命就活下来了。但是如果是真话?……
江其:???
旗木朔茂:最近他还是多看?着?点对方吧。
“你家在哪里?”
江其歪了歪头,继续指向悬崖的地方。
旗木朔茂额头一凸:“你别想骗我!那明明是我们才去过的悬崖。”所以还打算去跳崖?门都没有!
江其委屈的扁着?嘴巴:“不要凶我啊,我喝醉指错了嘛。”
“……这样阿,原来你还知道自己醉了。”旗木朔茂被青年软着?撒娇的声音萌地半死,面上却还是一本正经:“小醉鬼,你还想不想要你的书了?”
江其眼睛亮晶晶地点头。
“想不想知道在我心里是怎么看?待你写的书的?”
“嗯嗯!”江其又快速点头,半途停顿了一下,好似突然想起来什么,又立马摇头。“小醉鬼一点也不想知道!”
旗木朔茂:真的是快要了他的老命。
这小家伙喝醉了怎么会这么可爱。
他装作遗憾地叹气:“好吧不想不知道就不想知道,本来我还想夸奖你想象力不错呢。”
岂止是不错,简直是都快要突破天际了。
江其耳朵一下子竖起来,高兴地跳了跳,笑得想一只偷了腥的猫:“我哪里有你说得那么好啊,其实就比你说的低了那么一点点。就一点点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。”旗木朔茂终于忍不住,在无人的小道上畅快大笑。
江其问:“你也?喝醉了吗?”
旗木朔茂眼睛里的笑意没有完全消失:“我的酒不是被你这家伙喝光了吗?怎么可能会喝醉,不信你闻闻我嘴里有没有酒味?”
江其闻言真的凑上头去闻,小巧的鼻子像小狗一样一耸一耸的,没有酒味,只有淡淡的薄荷味,一闻就知道男人吃过薄荷。
下一刻,江其趁旗木朔茂放松的时候,双手猛地捂住他的双颊,自己的嘴唇对准他的嘴唇印了下去,又很快分开,在旗木朔茂呆滞的目光下贼兮兮地奸笑:“这下你的嘴巴里有酒味了。”
所以小家伙的举动只是单纯地想把他嘴里的酒味传播到自己嘴里?
旗木朔茂抿嘴,不得不承认他刚刚确实心脏有一瞬间漏跳了一下。
唉,不愧是写小黄文?的,让他差点都……心动了。
“算了,不和你这个醉鬼一般见识。”旗木朔茂无奈叹气,对刚刚自己被占便宜的事儿认了,谁叫他要作死的撕掉江其的书呢。
“最后再问你一次,你家在哪儿?”
江其思索,咬着大拇指,死死磨牙,眼看手指头被他磨得快出血,他连忙握住江其的大拇指,江其委屈又可怜:“我想不出来……我还是去跳崖吧。”
“不准动!”旗木朔茂呵斥,头疼地揉着额头:“合着?你回?家的路不知道,跳崖的方向记得很清楚啊。”
江其正襟危坐,严肃道:“因为我观察很久那里了,就那里够高,人摔下去的时候死之前还能在半空中欣赏一下风景,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掉下去不会感到疼痛,啪叽一下就摔死了!
反正我就是一个废人,什么都做不好,连写的唯一一本书也?被撕了。活着也?是浪费木叶的粮食,还不如一死百了。”
连续中了好几抢的旗木朔茂:“……”
他真的没有想到他无意间居然伤害了对方。
男人没办法了,恶狠狠咬牙:“不准去悬崖!去我家!”
“好~”江其一愣,然后非常高兴的举起双手胳膊。旗木朔茂立马蹲了下去。做完这熟练一动作后他也?是一愣,还没等他开始想怎么一回?事,江其就已经在他背上了。
江其:“我要把书拿回来,你说书会还给我的。”
旗木朔茂心虚:“你不是喝醉了吗,还记得那么多!”
江其没有回?应他,行为他已经躺在他背上呼呼大睡了。
“呼。”旗木朔茂无奈叹气。以后绝对要告诫小家伙不能喝酒了,一喝酒就想自杀跳崖,太可怕。
……
旗木朔茂的家中。
旗木朔茂把睡得很沉的江其放在床上,自己则是把撕了的《斑与柱间》给找了出来。看?着?盒子里静静躺放的尸体,想到里面的内容,旗木朔茂还是忍不住嘴角抽了抽。
无奈地拿出材质一模一样的纸,然后“影分.身之术——”
十几个旗木朔茂出现在客厅,旗木朔茂吩咐影分.身把《斑与柱间》重新抄下来。
影分.身抄写比较劲爆的几段,旗木朔茂抄写前面不怎么露骨的,但是就算是这样还是让旗木朔茂抄得面红耳赤。
第二天凌晨,旗木朔茂才把所有的抄完,终于松口气地拿着完整的书放在江其睡觉的床头柜上。江其一醒过来就看?到了完整的《斑与柱间》。
江其随手翻了翻,忍不住挑眉一笑,这么明显的字迹不同,当他看?不出来吗。
算了,将就吧。
于是打开房间,想看看?江其醒过来没有的旗木朔茂就看到了对方翻着?小黄文?看?得津津有味。
旗木朔茂:“……”
“你自己写的还用看?”
江其嘻嘻笑道:“我这是看我还有没有什么地方写漏了。”
旗木朔茂:“……”不,你已经写得详细得不能再详细了。
等等,他不能跟着?对方的思路跑!得转移话?题说点什么才行!
“咳,现在你拿到书了,你就不用去跳崖自杀了吧。”
江其仿佛非常惊讶:“跳崖?我?怎么可能?”
旗木朔茂一愣,松了一口气,心想对方昨天晚上果然是因为喝醉了的缘故。但是下一秒,江其又接着?道。
“跳崖只是我一年前的念头,现在我自杀都是跳楼。”
旗木朔茂:“……”
然后?然后江其就被旗木朔茂拎着讲了整整一上午的大道理。
江其倒了一杯水给他。“喝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