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们精力?恢复的就是快,前几天还是蔫蔫的躺在床上呢,今儿都能乐呵呵的闲不住跑到院子中和奶羊玩起过家家了。
李母又来了几趟,见孩子们都没事了,这才放心了下来。红绣偷了个闲,将两个孩子托付给富贵媳妇儿看护一下,自己提着三斤肉,走到李母所说的那家,那大爷也是个好说话的主儿,见红绣这般孤儿寡母的,没个看家护院的狗着实不像话,虽说,他家的狗还是狗崽子,不过,小狗长得快嘞,也总归是狗嘞。
大爷收下了红绣带来的猪肉,还特地给红绣挑了只黑狗崽,瞧着以后就是威武雄壮的狗狗一只,见红绣穿的也齐整,不好直接把?狗往她身上放,跳蚤啥的,小狗儿没好好洗过,这些肯定是有的嘞。他也乖觉,从边儿取了跟草绳,往小狗脖子一圈,让红绣溜着走。
谢过李大爷,红绣带回了小狗,刘萱和刘旭都乐的不行,抛下旧宠奶羊,投向新欢小狗崽的怀抱。红绣忙制止住他们,“等?等?,等?等?,狗狗身上没洗过,脏脏的,你?们就这样跑过啦抱,身上痒痒,长小虫子,别哭着找娘哈。”见刘萱和刘旭住了脚步,踌躇不前,红绣再下一针,“等?着娘清理一番,再跟小狗儿玩。”
“哎——”刘萱应得快,“娘,我这就帮你?去烧水。”说罢,刘萱便往厨房方向跑去。
刘旭也跟风,跑的欢畅。
红绣拎起小狗儿,小狗身子颤的不行,把?它往水里放,那叫一个挣扎,激起的水花甩的红绣一脸,刘萱见了,咯咯的笑。兴致越发的高昂。
红绣无奈,找出了一个碟子,倒了点儿开水,家里的水多多少少都混了点空间的水,小狗先是试探性的舔了舔,然后是一发不可收拾,喝的欢快,趁着这时候,把?它放进水里搓搓,小狗许是见洗澡的水与适才差不多,就是多了点熟悉的‘味道’,完全不排斥了,除了在洗的时候偷喝了好几口洗澡水,红绣还很是顺心?的。
“咦,娘,狗儿真埋汰,喝自己的洗澡水!”刘萱指着小狗叫道,然后颇有些姐姐的模样,转身和刘旭说,“弟弟,你?可不能跟它学。”
“嗯。”刘旭一本正经的应了,挽起了袖子,给小狗搓搓,然后把小狗往上提,喝洗澡水,多脏呐,上边飘得一层灰……
小黑狗可不就使命挣扎,两个小人和小狗一来二去的,玩的自然欢快。瞅着时间差不多了,红绣把?小黑狗从水里捞了起来,拿过一边的毛巾给它揉搓了遍儿。许是有些冷了,小狗抖了抖身子,把?水都往外甩,这倒把?刘萱唬的一跳一跳的,转头就在刘旭耳边说起了悄悄话。
小狗的清洁问题解决了,红绣把?水倒了。然后给刘萱和刘旭换身衣服。刚刚玩儿的时候都把衣服弄湿了,这么冷的天气,不换又生病了,红绣可受不住。
有了小狗儿玩,刘萱和刘旭也不闹着大冷天的往外跑,跟着村里年纪大些的孩子上山捡柴火了。
村里的孩子们每年冬天都会自发的跑到山上去捡柴,家里的大人们早就包圆了,他们便往镇子上跑,镇里啥都是要买的,柴火也不例外,他们每人挑那么一担,也能换几文钱,偷偷攒着买吃的。大人们也就随他们去,不瞎玩,不瞎霍霍东西,还能自己挣些钱,多好的事儿啊。
去捡柴火的孩子,最小的大概也有五岁了,刘曦那是五岁的时候掉下水,后来要调养身子,都没有去过,红绣也不是很清楚有这么回事。前阵子,红绣在家里没见着两孩子,本是以为和其他孩子在村里哪个疙瘩玩儿呢,家里的玉米饼子也少了几个,想是抓了到外边吃了吧。孩子五岁多了,倒也就没多在意。继续手上的活计。
等?到傍晚了,孩子们才兴冲冲的回来,脸都是红扑扑的,手里还多了三文钱,献宝似的拿到红绣面前,“娘,你?瞧,这是我和弟弟今儿挣回来的。一文钱都没有花呢。”
这么一下,红绣的眼泪就掉下来了,不愿孩子们瞧见,揽住两个脏娃娃,“你?们这是都跑到哪里去了啊?”
刘萱手舞足蹈,详述了一天儿的日常,从早上的上山捡柴,到一群孩子徒步走到镇上,最后在酒楼后门卖了柴火,分钱,回家。几个孩子拿着钱都兴奋的很,完全不觉得有多累,嘻嘻哈哈的一路便回来了。
红绣忍不住敲了他们一个脑瓜崩,“咋想到去捡柴火的啊?走的累不累?脸被风吹的疼不疼?”
刘旭缩在红绣的怀里,“娘,脚有些疼了。”
红绣把?两人都带进屋子去,用炭盆烘烘,脱下他们的鞋,刘旭的脚上便多了两个水泡,刘萱的脚还好些,只有一个。给他两挑泡的时候,他们哇哇叫的可惨,红绣完全想象不出来他们今儿跟着大伙伴们徒步跋涉的场景。
晚上,红绣收拾好自己,倒了洗脚水,回到房间里,刘萱和刘旭缩在被窝里,眼睛睁的大大的,“娘,快进来,被窝暖和了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