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草的事情,其实也?简单。他们家的麻烦事基本都是那李张氏惹出来的。这不,秋收本家的李张氏又不安分了,自诩春草也?是她养了十几年的孙女儿,见春草已经十六岁了,想要张罗着给她找婆家。都到这时候了,大家谁能不知道谁呢,说句不好听的,你掀开裤子,就知道你要?拉的什么翔。秋收娘听小李张氏开了这个口,还不得敷衍一番,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回家和当家的说呢。
秋收爹留了个心眼儿打听了一番,得知李张氏近期多和哪家来往,自是清楚了她要找的哪个人家。结果意料之中却也格外的令人寒心。说是给春草找人家,还不如?说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呢。那个男人不仅年纪大三十多岁不说,他都打跑了两个妻子了,作为亲爹娘的秋收爹娘怎么可能还会依着李张氏的话呢。然而,虽说和李家分了家,基本没有关系,但是真的一点联系都没有,秋收家也?是要被十里八村的唾沫给淹死。
因此,红绣之前说的婚事那就是根救命草,还不得一把抓住嘛。不过,他们也不确定是不是春草能过上好日子,红绣刚刚说的那一番话给给秋收娘吃了半颗定心丸,剩下的半颗,等到他们婚后自家姑娘的反应才有可能服下了。
“秋收娘,春草今儿在屋子里吗”红绣问道。
“在在在,我这就领你去。”秋收娘走着上前给她引路,尴尬的笑着,“家里小,他们姐妹几个都住在这个屋子,乱了些……”
秋花一听她们要出来,忙往后退了几步,该听的都听到了,转身就往厨房跑,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啊。至于偷听这种事,一回生二回熟嘛。因此,秋花脸不红气不喘的摘着菜嘞。
红绣轻轻拍了拍秋收娘的手,“收拾的很妥当呢,哪里会乱,姐妹一处住着,有说有笑,有商有量的,热闹的很。”
“大妞啊,你绣嫂子来看你了,把门开开。”秋收娘对着屋子喊门,话说的是让春草来开,但手上的动作一点不慢,就要推开门,家里本就没有这样的讲究。
刘萱一听见声音,蹭的跑到门边,想要拉门,她耳朵可尖,已经听到她娘的声音了呢。春草正要帮刘旭穿上鞋子,眼见刘萱一下子往门钻,门又是要推开的势头,生怕刘萱被门扫到一边,忙奔上前去把刘萱抱了起来,自己则是被门拍到,肩膀隐隐作痛。
“哎呦,你这孩子怎么站在这里!没撞到吧,都在门外喊了,还傻愣愣的往门站,缺心眼呢。”秋收娘自知自己力气不小,心疼的给他揉揉肩膀。
红绣从春草手里接过刘萱,“肯定是萱儿闹的!春草被撞的疼吗”
春草摇头,“没啥事,不疼。”她躲开她娘的手,“娘,真不疼。”
红绣坐在春草对面,秋收娘则是去厨房给红绣准备点点心。
“春草,今儿我来这里为的是什么事,你心里应该都是懂的吧。”红绣拉着春草的手,继续说道,“咱们现在也是一家人,那就不说两家话了。因为我们刘家的事情,让你等三年,是委屈你了。但是以后要是刘瑜欺负你了,尽管找我,我给你做主。”
春草脸布红霞,“绣嫂子……”
“这时候也?该叫嫂子了。”红绣嗔怪道,从腰间别的一个荷包中拿出了,好吧,实际上是从空间中拿出一对耳坠,“这个也算是大嫂给你的见面礼,我是等不到三年后了,可得把你先定下来了。”
“大嫂……”春草迟疑的看着红绣手中的精致的耳坠子,“太贵重了……”
红绣故作不悦,“大嫂给你拿着,你就收着。等你成亲了,这个耳坠子都不鲜亮了呢,到时候拿出来还不得被笑话啊。”红绣把坠子往春草耳朵上戴,“这个坠子跟你可合适了呢,瞧着,多美!”
春草用手摸了摸耳垂,瞅了红绣一眼,羞怯的低下头。
“春草,你现在就安心在家里待嫁,小瑜呢,也?正好能赶上院试,等他考完回来了,到时候,咱们办的婚事也?能办的更开心了。”红绣笑的‘慈祥’,拍拍春草的手,“嫂子别的话也?不会说,你要?有什么事也?来找我,大嫂能做的,肯定尽量帮你做好。”
春草点头,“绣嫂子,我……我都知道你对我好。其实……其实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,说了,我也?怕你误会我,但是要是你们从别人嘴里听来,那更不好了。我也?就老实说了吧,之前,之前我那个,养祖母,说是打算要?给我找门亲事,我爹娘没有应她,所以……”剩下的春草也?不好说什么了,说得多了,还不得给红绣留个多嘴舌,对别人说养祖母小话,有不孝的嫌疑啊。
红绣很理?解的叹了口气,“这事跟你都没有关系,怎么怪都怪不到你头上。我们刘家也都懂的,你把心放的妥妥的。”秋收的养祖母实在是本村不可多得的极品了,说分家,实际上是赶秋收家出来,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了,但是有事没事就来秋收家左拿一点又拿一点,实在是让人没话好说了,但是养恩怎么说也是不可抹去的,旁人也着实说不出个啥来了。
春草的小心思红绣也?门儿清,这点没什么,人嘛,总归是要为自己考虑考虑的,要?是她跟个包子一样扶不上墙,那红绣才不想搭理呢。
和春草说了点女人间的小话,秋收娘走了进来,“小宝的娘,到外面吃个点心吧。”
点心是水煮蛋和红枣,总共有三碗,每碗都装着一个蛋,确实是下了血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