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朔年回过头来,看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,心下一软,“不必,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。”
“可我怕露露会怪我……”
“她不会的。”
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唐初露,三年的相伴让裴朔年有这样的自信,“这是所有人共同决定的意思,跟你没有关系,你只要在接下来的技术考核里顺利过关,就能转正,明白吗?”
乐宁眼里还有泪光,却挑起嘴角笑了,扯着裴朔年的衣袖甩了甩,“谢谢你,朔年,有你真好……”
裴朔年看着她拉着自己的手,眉尾微微一皱,却依然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,没有推开她。
……
一楼的办公室不方便的地方太多了,洗漱上厕所之类的还可以忍受,但是遮脖子上的红痕时太战战兢兢。
唐初露手里拿着粉饼,左右看了好几次,确认没有人过来之后,才迅速地在脖子处打粉。
刚才看诊的时候脖子上的粉被衣领蹭掉了,病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对劲,她上厕所洗手的时候才发现。
看来以后得在桌子上放一面大镜子。
回到办公室,推开门就看到办公椅上坐了个不速之客,唐初露脸色瞬间垮了下来,语气不悦,“谁让你坐我的地方?”
话里明显的嫌弃让裴朔年皱起了眉。
他站起身,语气压抑,“唐初露,我只是过来看看,你没必要跟我针锋相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