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。”男人声音颇有磁性,一双眼眸深谙犹如天上化不开的墨色,如同漩涡,吸引人的视线。
容青绵对上男人的眼睛,顿时脸红不止。
容溪却没那么好糊弄。
她冷哼了一声,“这个说辞你骗了多少人了?”
把男人搬回来的时候,她便是发现了,男人的手上有老茧,一定是经常用武器,才会产生这般深厚的老茧。
寻常人怎么可能会有老茧,还会满身是血的倒在草丛中。
容溪这当头一喝让容青绵醒神。
她一双眼眸微微皱起,想通了其中不合理之处,便直截了当的询问道:“你为何会满身是血的躺在草中。”
男人重重叹气,神色沧桑。
“因为我血统并不纯粹的缘故,在我父亲家族,我一直都备受欺凌,上个月的父亲身亡,他的那些个财产,按理来说,应当都是我的,可那些个黑心的族人,他们想侵吞我的财产,便让人来杀我,我一路跑,便是跑到了这边,二位姑娘还有什么疑问吗?”
他神色坦坦荡荡,并且语调极其的真诚,感情也很是到位。
但容溪就不相信他。
原因无他,这个人身上的疑点实在是太多了。
寻常人家不可能会学武功,还有,他说话太过于沉着冷静,这番话就像是已经排练了千万遍一样,所以他信手拈来。
容溪给了紫霜一个眼神。
“既然这位公子不愿意说实话,紫霜,去搜身,咱们瞧瞧他身上究竟有没有刻意代表他身份的东西。”
紫霜点头,准备上前。
眼前的男人却是慌张了。
“男女授受不亲,还望姑娘几人自重,我向你们坦白,其实我是女儿国的商人,来贵国就是想带点东西回去做生意,结果在半路上遇到了抢劫,所以才会满身是血的倒在路边。”
容溪眼神都没变化一下。
他说任他说。
她相信了,便算她输。
这个时候,紫霜已经来到了男人的身边,伸手,在他身上四处摸着,随即,摸出了一个炫黑色的灵牌,灵牌光泽感极强,在太阳下还透着熠熠光辉。
一瞧便知,不是凡品。
“你们怎能如此,快还给我,不然我一定要你们好看?”男人突然挣扎了起来,仿佛这个令牌,是他十分重要的东西一眼。
可惜,他被绳子结结实实的帮助,再怎么挣扎,也是徒劳。
而容溪,却是看清楚上面的字。
“澜。”
她念出那个字之后,嘴角浮现起一抹笑意,“听闻女儿国有一位男子,独行特立,硬生生在众多女子中杀出一条血路,得到女王的青睐,那人,叫雪云澜。”
末了,容溪把手上的令牌放置在桌上。
她轻轻伸手,在令牌上扣动了几下。
每一下,都好似敲打在男人的心尖。
“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,那个雪云澜,应当是你吧。”
此话一落,满室寂静。
男人也是瞪大了双眼,随即,摇头,“你胡说八道什么,我不是你口中说的那人。”